我老家在豫西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每逢腊月,村里就好像蒙上了神秘的面纱,在朦胧神秘中,孕育着无限的生机。
腊月的早晨,雾气腾腾,又浓、又酽,铺天盖地,将几个高耸的山峰,弯弯的小河,稀疏的村舍,包裹得严严实实;沉浸在腊月早晨朦胧之中的雄鸡,拍拍疲倦的翅膀,站在高高的墙头上,引颈放声高歌;懒惰的小狗还在酣睡,偶尔会听到几声无精打采的狗叫声;吱呀、咣当,已有几家开门生火做饭了,灶膛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山村女人朴实却不失娇悄的身影摇曳在墙上。
庄户人家的女人,从来不睡 *** ,特别是腊月,她们起的更早,就在女主人忙碌做早饭时,男主人才 *** 未睡醒的眼睛,响着夸张的咳嗽声走出内屋。
雾退了,太阳升起来了,腊月的山村宛若一幅古朴淡雅的风俗画,在阳光的扯动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男人们吃饱喝足后上路了,他们不是下地干活,也不再 *** 心地里的庄稼,让媳妇给他找来出门穿的衣服穿上,拎着一个布袋或者提着一个篮子,干什么呢?开始到镇上或县城置办年货了。这可是山里男人的专利,每逢腊月二十四五就开始了,他们多次往返于城里与乡村之间,有时跑一天,就买回几幅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年画,或买回几张写春联的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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