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歌曲原唱

牵着乌龟去散步 广角镜 13
青梅竹马

#头条创作挑战赛#


静书送女儿小米去上幼儿园。


小米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两人,轻声地静书说:”那是郭某宇和他 妈妈。”



小米高兴地喊了一声:”郭某宇!”


前方母 子俩闻声,驻足,回眸。


静书看见郭某宇脸庞的一刹那脑海中浮现四个字:白面书生。再抬眼望郭妈妈,气质高雅一美妇。母 子俩宛如朝阳里一幅优美的油画。


郭某宇悄悄对他 妈妈耳语了一下。


“好漂亮的小宝贝,”郭妈妈亲切地顺了顺小米的头发,笑眯眯地说:”我家小宇经常提起你呢。”


”阿姨好!”小米乖巧地问候郭妈妈。


“阿姨好 !”郭某宇学样和静书打招呼。


静书把小米送到教室门口。小米朝教室里张望了一圈,有点失望地对静书耳语:”杨某诚还没来。”


静书未能见到另一位”女婿“候选人。两选一,无从着手。时间一长,静书渐渐淡忘此事。


有一天傍晚,吃过晚餐,静书夫妇带着小米在小区里散步。


背后传来清脆的男童声,喊小米的学名。


静书一家三口不约而同回头看去。


只见一位长得虎 头虎脑,浓眉大眼的小男孩抱着一只皮球,飞奔而来。静书不禁想到四个字:阳光男孩。


”杨某诚!”小米兴奋地回应他:”这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叔叔,阿姨好!”杨某诚礼貌地问候静书夫妇。


”你也住在这个小区?”静书问小男孩。


”是的,阿姨。”小男孩对静书笑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我家住在那里。”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栋居民楼。


”我们一起去玩球吧?”杨某诚热情地向小米发出邀请。


小米歪着脑袋望向父母,无声地征求意见。


“和小朋友一起去玩吧。”静书嘱咐小米:”注意安 全。”


杨某诚和小米快乐地朝小广场跑去。


“这小男孩,将来给你当女婿,可好?”静书笑问夫君煜辰。


”你在构思小说?”煜辰答非所问。


静书耐心地把郭某宇和杨某诚两位”准女婿”的事,一五一十说与夫君听。



”我家小米选对象的好眼光遗传了我呀。”煜辰爱慕地看着静书,犹如初见。


”讨厌。”静书脸微红,娇嗔道。


过了几个月。有一天,小米从幼儿园回家,有气无力地对静书说:“妈妈,今天我不舒服,老师让我躺着。”


静书心疼女儿,赶紧抱抱她。


”郭某宇一直陪着我,他给我倒水喝。”小米继续告诉静书:”杨某诚一次也不来看我。以后我选郭某宇当男朋友!”



虽说童言无忌,只是过家家。但是静书心里感动:两小无猜,以为很幼稚,其实挺真挚。诗仙李白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青梅竹马

听我奶奶说, *** 以前来打 *** 的时候,我俩就经常被放在一个摇篮里午睡。我想我们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每个人小时候都有青梅竹马,不过说起来亲人我全是青梅。小时候我还一直以为我是个女娃娃,甚至被他们带着穿着裙子上街啊,就他们那种闪着光的公主裙,每次想起来都尴尬的脚趾扣地。我和他读的是一个幼儿园,他每次也跟着 *** 妈来 *** 馆找我玩,他比我小一岁,喊我哥哥和我也同 *** 。像我真的 *** 一样,一切都是这么凑巧,凑巧到仿佛命运般的眷顾他。那时候天天跟在我后边, *** 什么他就干什么。我骑着自行车,他就跟在后边跑跑,我拿着树枝麻,蚂蚁洞也有样学样,我爬上爬下,磕的鲜血淋漓,我俩一起挨骂。他被人欺负了,我帮他出头,打的满头是包,我俩还是一起挨骂。幼儿园也不记得多少事,小小知道,大多只是跟朋友 *** 。我和他的记忆就是一些琐碎的日常。到了小学,我不是本地人,奶奶就把我带着回老家办户口还是什么的。一番折腾之后,回来小学已经满人了,我奶奶牵着我,刚巧在学校门口见着他们。他当时和我在人群中四目相对,哥,你要在这里读书吗?我懵懵懂懂的,只是听见奶奶和 *** 聊着,太听懂了,难过的紧。他立即就一转阴情的模样,拉起我的食指。我听我妈妈说,读完小学要读初中的,我们初中见。我愣了愣,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亦不甚健康, *** 使神差的跟他接上了,我们同声喊,拉钩 *** ,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狗吃 *** 吃 *** 啊。或许是约定成立了,我们从此就保持着一种莫名的默契。从那以后,小学我们好像只有五年级间,那时候家里面有荷兰兔,我带着一只小的出来玩儿,他饿死了。好好变。山上有片蒲公英,就带着荷兰兔吃草,那是一个小区,在半山腰上去一次比爬山还累,我们就在这儿遇了。我不记得他当时有什么变化,反正一眼就能认出来。很多年以后,也是他瞅见我带着荷兰兔女孩子嘛还是小 *** ,对可爱的玩意儿没有抵抗力。他欢乐的撸了我肚子一下午,似乎跟海底时代没有什么区别。时光很快乐也很短暂,之后,我们小学再也没有见过他知道我家在哪儿,我也知道他家在哪儿。初一开学那会儿,他天天六点多来我家底下喊我,我本来是有起床气的,特别不想理,但他的嗓门儿特别大。我没办法起身,穿着拖鞋给他开门,然后一起学个一小时再去学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小半个月吧。初中之一次家长会,我奶奶替我去开家长会,恰巧学校门口遇上了我。另外一个青梅小a他和我讲,我这个 *** 的妈妈和我另外一位青梅小碧的 *** 搞 *** 了,初一懵懵懂懂,啥也不懂,就觉得不是好事儿。下一次的就追问了,和我这个 *** 有关的事情。小a最终忍不住给我来了一句,他又不是 *** 妹,你关心他这么多干什么,我没话说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他家见见他,安慰他什么的。可我没去。那天晚上,青梅小编给我发了一个当情侣的小游戏, *** 有六个,你可以投出六个结果,六个结果都是当情侣,我就被半哄半骗着玩了,然后给人当了一周的情侣。那一周刚好军训,这下好了,还给 *** 发现了。自那以后我们只在承接单的排行榜上见过对方的名字,少有几次看到妈妈带着他和我擦肩而过,我们也不曾言语。到了高中,他可能没那么生气了,重新聊了起来,偶尔一起打打游戏,聊聊题目。他特别喜欢给我发 *** ,还喜欢揣着一本肯定的日记本,跟我互相交换写信。我俩高中不是一个学校的,那时候我还是班长,把里面的人借我一个起止。糙汉,拿着 *** 的小本子,便觉得有 *** 了,天天拿我开涮。有天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以前的约定,我自是笑笑,讲话十分幽默。你初中还不理我,那你是不是要吃 *** ?他反过来白了我一眼,然后拿 *** 放了首蒲公英的约定,白绒绒的蒲公英不知道要去哪里流浪,可终有一天他们会漫天飘散。最后有的完成了约定,有的再也见不到。他说,我们要在最后相遇了,这约定你可不要忘了这种关系。我们持续了整整高中三年,我的朋友都认识他,他的朋友也认识我,他们都说我很别扭,但我不这么觉得,我只想保持现状,保持现状就好。也许是幼年时期看 *** 拿棍棒 *** 母亲的我,有点创伤后应激对异 *** 的距离半米就全身发颤。小时候看着老师发展,高中时期和学姐共事的经历,几乎杀了我,但唯独对他不怎么发作。到了大学,我们不在一个学校。我是南方人,个人非常喜欢爬山,到了新大学新地方,于是我就拉着朋友去爬山。好巧不巧,你猜我在那儿见着谁了,我带着我朋友,他带着他朋友,我们四目相对,我率先举起了法国国旗。算了,跑了跑了跑了,对我直接投降,跑路了话都没有讲一句。回学校之后,又想起和他的点点滴滴,便觉得剪不断,理还乱,甚至有点分不清是友情还是爱情。我颤颤巍巍的发了消息给他,我今天在中山好像看着你了,是吗?我好像也看着你了,真的吗?尴尬之后也就是日常玩玩游戏,聊聊琐碎的日常。我从他那里深刻的了解到了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对方可能会曁好久,然后随时阴阳怪气。直到几个月前,我去厦门考导游资格证,他也跑过来了,也没和我说 *** 什么。我们住的是那种公寓,租了两三天。不得不说那种边境的公寓真实和养老。我们在窗台喝茶,吹着春风,一切都很美好,很放松。我们畅所欲言,什么都可以聊,什么都不必顾忌。考完试回到学校以后,我时常回忆起那段经历,回去之后,我还是想把他约出来,脑子一抽帧约了真出来。活动非常的新颖,爬山半山腰有个庭,我们歇了一会儿,身上的风一阵一阵带着蒲公英的续在街上散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也慢慢在空中惊人。看。其实很多年我们一直保持这种默契,都在努力的向一个方向靠拢,不会分开太久。恍惚间,我又看到幼儿园是我们一起拉工。小学的时候为荷兰兔初中一起上学,高中写信听歌,一幕幕闪光,都说青梅竹马,腹地天下。但我遇到这么多人,还是少有人能像他,还有只是微微靠近,一颗心已经在颤抖。但我知道,那是欢呼,失去,我已经想到你,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流星,一起去旅行,去开启属于我们的命运。我下定了决心,强忍着羞耻,面红耳赤的顺势拉起他的手。他许久没有说话,也过了,脸皮愿意,我拉住新学的半空后,才听见一声小声的。




超甜的「青梅竹马文」盘点:我要和你,从年少相守到白头

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是什么?

莫过于一个从年少时就在一起的两个人,最后相伴到老。

知道彼此的每件糗事,记忆里一直是两个人,多好呀。

这些看多少遍都不会腻的青梅竹马甜宠文,分享给你。

希望,你也拥有这样美好的爱情。

你好,我是小丸子的小说屋。

世界这么大,很高兴与你相遇。

我想,为你提供更好看的各类小说!

五本青梅竹 *** 古言文:在你说喜欢之后,我看见耀眼繁星

Hello!小编我来啦,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五本青梅竹 *** 古言文:和你年少相识,年老相守!爱你至死不渝!

1、《初笺》作者:镜里片

短书评:胸大貌 *** 主vs *** 偏执男主,女主 *** +青梅竹马。女主母亲为了保家族平安,从小就让女主女扮 *** 。之后女主进宫做了太子陪读,两人亲密无间,男主把女主当成更好的朋友,经常大半夜爬窗 *** 主玩儿。结果有一次醉酒,居然欺负了女主。女主有苦说不出,还推脱说是男主欺负了自己的婢女,阿噗。男主日常就是摸摸抱抱女主,觉得自己的小竹马好软好香嘿嘿。两人互动又甜又好玩儿,男主就像个小 *** 一样,强势偏执,但女主一撒娇立马缴械投降。

2、《我家竹马是太孙》作者:顾了之

短书评:皇太孙和国公府四 *** 从青梅竹马一路走向无双帝后的欢喜记事。女主古灵精怪,美丽善良,前世是公孙家的嫡长女,后来 *** 带着前世的记忆成为纳兰家庶女。男主对女主虽然毒舌,但是又很宠,就是只有我能欺负她那种。俩人相识是在书院,同窗五载,一起成长。后面涉及到朝堂斗争,男女主在危难中相互扶持,最终成就帝后恩爱。文笔流畅,刻画生动,情节紧凑。

3、《毒舌表哥》作者:椰梨 ***

短书评:真醋王.口嫌体也嫌毒舌表哥vs真小可爱.又傻又甜小表妹。又毒舌又爱吃醋的男主很搞笑,女主 *** 有点弱,但是也很可爱。

4、《长安之一女纨绔》作者:春不点灯

短书评:女主是高门嫡女,身份尊贵,偏偏不是大家 *** 的模样,从小就跟男孩似的,热衷于 *** 爬树,斗鸡遛狗,进了国子监还成了女院小 *** 一枚,成日外面疯跑。而男主,则是女主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男主一直呵护着女主,感情非常好,男女主都是国子监的 *** ,然后就围绕国子监开展故事,女主偶遇 *** 男二,要保他入学。男二人设也超好玩儿,看着高冷,实则憨戳戳的,纯情又奶萌,击中少女心啊。因为男二入学的事,男女主杠上,男主被女主气得发怒,却仍在有危险时之一反应是保护女主。女主真的各种绝情的话来刺男主,其实女主心里还是很爱男主,不过死鸭子嘴硬而已。男主也是一次次说不再管女主,却依旧一次次注意她、靠近她,各种暗搓搓吃醋……

5、《农女殊色》作者:星云逐月

短书评:温柔切开黑男主vs机灵有智商的女主,女主穿成小公主,通过颜值和卖萌收获了一群妹控和一个女儿控皇帝,一路被皇帝太子皇子世子哥哥宠着长大,男主是住在这的敌国质子,也和女主从小一起长大 ,其实是个隐藏大佬 , 但是对女主超级温柔!!巨宠溺!!!之后会是个狠辣无情的帝王对女主占有欲十足,不要敌国 *** 只为了求娶女主一个人 ,整体就是五岁公主成长史前面宫斗后面 *** ,最后男主不要 *** 要美人,he。

青梅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他俩同住一个村,既是儿时的玩伴,也是曾经的同窗。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每次她闯了祸,都是他帮她顶锅,她在闹,他在笑,不知不觉长大了。他的眼里只有她,可她的眼里,却有更广阔的世界。他看着她笑,看着她跳,看着她,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直到她有了另一个他。

很快,她就嫁人了,她把家安在了大城市里,她的丈夫开公司,对她也很好,她偶尔会回来看望她的父母,别人都说她过得很幸福。

几年后,他也娶了妻,育有一双儿女,他过得很 *** 。

相熟的朋友有一次问她,为何没有和他在一起?她黯然一笑: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呀!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凄惨地摇了摇头:还是没缘份啊,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这还用说吗?

他(她)们都太过骄傲,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谁也不愿先说那句我爱你,仿佛谁先说了谁就会吃亏,谁先说了谁就是输家,可爱情面前还用计较这么多吗?

五本青梅竹 *** 甜宠文:更好的陪伴从小开始,在你身边只有你和我

1、《唯你至宝》作者:长宇宙

短书评:从小各种闹腾拌嘴的青梅竹马男女主,闹着闹着闹出真感情。女主实则早已暗恋 *** 男主多年,告白后男主拒绝,后发现女主好可爱自己好喜欢好后悔屁颠屁颠追回了女主。不怎么虐,文笔通顺,男女主背景都是高门大院苏上天类型的。男主一般渣,女主一般作,看下来还是hin一颗赛艇的,不错不错。对喔男主非C,介意的就别看惹。

2、《人间欢喜》作者:随侯珠

短书评:本文延续了大珠之前的文风,简单、轻松、活泼,却又令人感动,笑点泪点都有了。男女主的感情线很简单,不纠结不狗血,虽然中间女主有些经过成长后更勇敢地认清自己的感情。大珠将两人的日常描写很甜蜜很风趣,再加上小包子出现简直萌得不要不要的。本文其它几对配角也很精彩,特别是男二一诚 *** 简直太抢戏了,他和颜艺大概承包了本书的大部分笑点。我猜大概有好多读者和颜艺一样,想要给 *** 生猴子。

3、《明明是他暗恋我》作者:焦糖冬瓜

短书评:本文属于校园竞技类型,女主追逐着击剑的梦想,却得不到父母同意。因而男主帮助女主学习,并跟女主训练击剑,获得了女主父母的认可。女主后来也想起了当初的那些约定,知道男主暗恋自己很久~女主也通过努力获得了决赛的冠军~

4、《全校都在看他们撒 *** 》作者:持尘

短书评:大学+都市,男主是国防生,女主是一个学习成绩很优异的乖乖女,和男主一起考进了同一所大学,陌生的环境让单纯的女主成长得很快,男主对女主各种宠爱, *** 撒得到处都是。淡淡的甜,作者写得很细腻,不管身边的环境如何变,唯一不变的是对彼此的爱。温馨治愈系甜宠,男女主互动很有爱,从校园到婚纱!感兴趣得可以看一看!

5、《傲娇你过来》作者:奚尧

短书评:女主凌茵是重点班的学霸,而男主陆邵东是隔壁校霸班的校霸头头。女主因为学习太好,就成为了男主班主任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男主烦呀!为了撒气,就每天晚上强制把女主留下,让女主听着他们的闹腾声学习。女主 *** 子挺温和的,一开始没有啥反应,后来 *** 急了,直接壁咚+强吻男主,然后以此威胁男主不准再留下她,否则就把他被强吻的事说出去。传说中的一吻定情出现了,男主因为一个吻对女主上心啦,前期还在纠结,后期就妥妥的承认+撩妹啦

《青梅竹马》

早上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两人一起从家出发,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学校,见到老师礼貌的打招呼,异口同声地说:“老师早上好” ,老师打招呼说“早上好” ,两人的位置就是一前一后,昊东座位刚好在小美的后面,昊东每天在课堂上认认真真的听课,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小美,小美的学习是班级里数一数二的名次,而昊东在每次 *** 的时候都在小美的后面,而昊东也乐意排在小美的成绩后面,因为昊东就有更多的时间能随时问小美不同的问题,而小美每次讲题的时候就对昊东非常温柔,讲完一道题,就问“听懂了吗?没有听到我继续给你讲一遍”。

就这样,很快要上初中了,两人约好一起上离家近的中学,第六中学。两人分到了同一间教室。

昊东跟小美的座位分的比较远,而昊东有点不乐意了,主动去找老师“郝老师,能不能把我分到小美同学的后面?”老师“不行,因为你的个子有点高,超出了好多人的身高,你坐在前面,就会将其他人堵住,会影响她们的视线.”显然,昊东很不乐意的回到班里,之一次跟小美分这么远,多少心里是不舒服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昊东也很后悔,为什么才初一,个子就已经到178了,这以后还的长得跟高。

小美也看出来昊东此时的不乐意了,就去说,“以后上下学我都有保镖的人了,看谁还敢欺负我”。昊东也会心一笑“好,以后我就是你的保镖,不能让别人欺负你”。

学校里每年举行的篮球赛就要开始了,郝老师提前跟 *** 们说了,让同学们提前商量一下,班级里出那几位同学, *** 初一(1)班进行比赛,班长张浩就说:说想参加,主动来找我。刚说完话,班里比较积极的几位男生主动申请了。小美看昊东没有反应,趁着昊东上厕所的功夫,小美跑到班长跟前说“昊东也参加,他让我说的”。班长半信半疑的说“是吗?这小子平时我们都请不动的,今天怎么主动了,刚好,我们班帅哥全部上场了,到时候肯定会吸引更多人的眼球,哈哈,我们班肯定赢”。所有男生跟着起哄,都说“我们必赢”这时,昊东走了进来,所有男生问“昊哥,你是认真的吗?我们可是好久没有见你打过篮球了,记得刚来的时候,你打篮球可是把所有女生差点迷过去了,从那开始,你就基本上没有打过篮球了,所有同学说,只要你在,我们班必能得之一。”昊东一脸迷惑的说“我没有要参加,把我去掉。”说完,转头就走,把这些男生弄晕了“刚才不是还要参加吗?怎么上个厕所的功夫,就不承认了,莫名其妙”。所有的同学都去 *** 场上练习打篮球,所有的女生都跑去 *** 场上看男生打篮球,有些女生说“你们听说了吗?昊哥也要参加,记得刚来看他打篮球都快要迷死我们了,我们都是初一的人,为什么他就长的那么帅,是不是吃 *** 子的 *** 了。长在我们所有女生的审美上了,又帅又痞,还有那隐隐约约的腹肌,哇,太帅了,这次再能看到他,我一定要多拍照。”所有的女生都在期待中。

小美看所有人都去 *** 场上了,班里就剩下他俩,小美说“懒虫,你这次就上场吗?我也好久没有看你上场了,挺期待的。”昊东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你”,小美就笑了,“好,我答应你,我上场,我上次让那些女生围得水泄不通,你都不来救我,这次,你可得救我”。

小美连忙点头,“好的”。

2

第二天,小美跟昊东一起来到学校,让无数女 *** 羡慕嫉妒恨了,有一个女的说:“长得那么丑,还能跟我们的昊哥天天走在一起,哼,气死我了。”

另一个女的说“你别这么说了,谁让人家两个是青梅竹马呢,可惜,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

“真羡慕,我怎么没有那么帅的青梅竹马呢”。

强子走了过来,对着这些女生说:哎,妞,你们想不想做我的小女朋友。

所有的女生对着强子瞪了一眼,强子吹着口哨走的吊儿郎当的走了。

不过,有一个女生心里偷偷的记住了强子所有的爱好,每次看到强子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

昊东跟着班里的男生一起来到 *** 场上跟全班男同学穿的短袖,隐隐的能看见八块腹肌,穿的清爽的短裤,瞬间,周边站满了所有的女生,所有的女生着昊东一起的七位男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生怕错过每一个动作。

这时,有一个穿的特别妖艳的女的,说:昊哥,好久不见,终于见到你再次打篮球了。昊东听见了,撇了一眼,理都没有理,头也没有回,继续打篮球。这个女的更激动了,大声喊:昊哥,你是最帅的,我喜欢你。所有人对她投来一股异样的眼神,她还在大声喊,所有的人慢慢的离她站的位置越来越远。她还不知道的大声喊着:昊哥,我永远爱着你。

小美走了过来说了一句:“昊东,时间不早了,咱两个一起回家”。昊东就把手里的篮球传给了队友:“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先走了”。昊东拉着小美的手,头也不会的走了。

而这个女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小美,心里想:昊哥,只能是我的,其他人休想得到我的昊哥。

所有女生看昊东走了,都纷纷的离开了 *** 场,剩下这几个男生一看女生都走了,都说:还是我们的昊哥比较有魅力,走了,所有女生都走了,我们也撤吧,回家睡觉,哈哈哈.........

青梅竹马


成亲当晚,我和沈瑜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毫不客气地将他往里踢了踢后,我伸手就从枕头底下拿出偷藏的话本子和一小包绿豆糕。


沈瑜:“……”


我见他盯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看了眼怀里的绿豆糕,考虑半晌,大方地掰了半块塞进他的 嘴里:“最多分你半块。”


沈瑜的表情明显不是很想吃绿豆糕。


我只能忍痛扬了扬手里的话本子:“志怪类、探案类、谈情说爱类,你看哪一本?”


1.


小女不才,乃是当朝骠骑大将军的独女穆行舟,京城里小有名气的混世魔王。 我与其他名门闺秀不同,由于我娘也是将门出身,所以不喜在家拘着,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爱把我拎 到我爹的军营里看练兵,久而久之,我也算学了些三脚猫功夫。 其实我 *** 本意是让我学些本事 *** ,以免以后被别人欺负了去,哪曾想我天资聪慧,在军营里有 样学样,加上我的自我发挥,愣是长成了一副混不吝的纨绔模样,别人碰上都是绕道走的那种。


每每思及此事,我娘总是扼腕叹息,悔不当初,于是她便常常去找沈瑜 的母亲取经,请教她是如 何培养出沈瑜这般可人的孩子的。


沈瑜比我小三岁,是定远侯世子,也是定远侯府的独苗苗。 沈瑜的家世比我更为显赫——他的祖母是当今圣上的姑母,朔华大长公主,他的 *** 定远侯 是圣 上的表兄。而他的母亲,年轻时乃是京城之一美人儿,圣上都曾倾慕的那种,可惜被侯爷先下手为 强抢回了府中。


将军府与侯府相邻,串门十分方便。 我娘有了我之后,经常将我抱去玩,长公主和侯夫人甚是欢喜,直到三年后沈瑜出生。 那时我年纪尚小还未记事,很多事都是我娘和侯夫人 讲与我听的。


我还听说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抓周之时,在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里踉踉跄跄地扑进了旁边吃糕 点吃得正欢的我的怀中,震惊了围观的一众人等。


我咧嘴一笑,扔了糕点反手抱住沈瑜,在他白皙圆润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众人安静如鸡。 大长公主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笑得前仰后合,当即将我和沈瑜一起揽进怀中对我道:“小世子喜欢行 舟,行舟长大后便做嫁给小世子做本宫的孙媳妇儿罢!”


我不解:“什么是孙媳妇儿?”


大长公主道:“孙媳妇儿就是啊——以后本宫做的糕点都给孙媳妇儿吃,行舟你说好不好哇?”


我才想起被我扔在地上的狗啃一般的糕点,当即脆生生地应了:“好!行舟长大以后就做大长公主的 孙媳妇儿!”


大长公主 笑得眼角都溢出了几滴泪,当即让我改口叫她祖母,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脏兮兮的 小手捧着大长公主的脸就亲了一口,甜甜地叫道:“祖母!”


是的,我因为贪吃,在四岁之时就把自己卖了。 其实,这只是大长公主随口一说,我也是童言无忌,众 *** 就看个热闹,应该当不会作数的。 每当我厚着脸皮跑去侯府吃祖母做的各式各样的糕点时,我就这样告诉自己,反正我都不记得了。


在我记事之后,我发现,沈瑜真是我见过的小孩里,长得更好看的那个。 他眉眼间与侯夫人十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小鹿一般明亮,叫人看了好生欢喜。于是我有了 一个新的兴趣爱好——欺负沈瑜。 沈瑜作为一个男孩子,坚信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我这受了委屈之后,那眼睛湿漉漉的,一副泫然欲 泣要哭不能哭的可怜模样,叫我看了更是欢喜。 没错,我就是如此恶趣味。


我经常爬上墙头,拿石子去丢坐在院中看书的沈瑜,嘲笑他道:“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在 *** 上建功立 业,整天捧着四书五经死读有何用处?”


下雨的时候,我将小沈瑜哄骗出来,抢了他的伞,让他在凉亭中等我。 本来只想逗一逗他,结果我一个人玩疯了将他忘了,晚上回家之时见他湿透了站在我家门前,哀怨 地望着我,我默默将刚从大长公主那里顺来的糕点紧紧护在怀中。


春天我约沈瑜去放纸鸢,当他的纸鸢飞得比我高的时候,我一记小飞刀扔出去断了他的线,他做了 好久的纸鸢一下没了影儿。 冬日我带沈瑜去结冰的湖面滑冰,结果冰面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结实,我跳上了岸,沈瑜掉了下 去,被我手忙脚乱拉上来后发了三天烧…… 我经常因为欺负沈瑜被我 *** 骂得狗血淋头,甚至没少挨打,但我总是死 *** 难改。


十二岁那年我因为有些三脚猫功夫进宫给太子当习武的陪练,九岁的沈瑜也进宫做了二皇子的伴 读。 你以为欺负沈瑜的恶习就此停止了吗?并没有。 二皇子的母妃娴妃是我的姑母,二皇子是我的表弟,后来局面就演变成了我与二皇子联手给沈瑜使 绊子,沈瑜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太子有时候都看不下去还在其中调停。 …… 如此种种,我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在此便不多赘述。


2.


现如今本纨……本 *** 芳龄二十了,与我同岁的闺阁 *** 们大多都已嫁人,剩下的那些也基本都定 了亲,而我因为恶名在外,几乎无人敢上门提亲。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 毕竟本 *** 虽不像沈瑜那般长得越发倾国倾城、祸国殃民,但也算得上是京城一枝 *** 花,比起那 明月楼的头牌兼老板白牡丹姑娘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不过后来不知怎的,那一两个想提亲的也莫名其妙不了了之了,可把我 *** 愁坏了,天天在我耳边 念叨我,说我都快成为京中的笑柄了。 我被念叨得烦了,便跑到明月楼 找头牌饮酒聊天,躲个清净。 透过二楼的窗户,我望着外面人来人往,拿起酒杯又放下。


我深深叹了口气,问牡丹姑娘道:“小白,我真的没人要了吗?”


小白正摆弄着她新得来的丹蔻,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明知故问。”


我:“……” 拳头硬了。


我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巾,抹着虚假的眼泪控诉道:“想当初,我为了你,不惜散尽多年积蓄,买了这 明月楼赠予你。


你怎的不但不知感激,还要这般冷言冷语嘲讽于我?淡了,多年感情,终归是淡 了……”


小白放下丹蔻,也掏出一方丝巾,团成一团,堵住了我的嘴道:“娘们儿唧唧的。”


我:“……” 到底谁才是 *** 花啊喂! 小白是我爹同僚的女儿,至于她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花楼的清倌……唉,因为她是私生女。 她母亲也曾是明月楼的一个清倌,与她 *** *** 荒唐有了她,她 *** 的正妻无论如何也容不下她们 母女。 后来她 *** 因公殉职,母亲也忧思成疾,不久后随她 *** 去了。她再没了庇护,又被辗转卖到了明 月楼。 那时我正结束我在宫中陪练生活,听我爹愁眉苦脸地与我娘商讨如何安置她。 她的 *** 在世时对我很好,我于是偷偷跑到明月楼去看她,确是一个如画般的小美人儿。 我扮作男子花了重金得以与她聊上几句后,发现我俩竟如此臭味相投,当即感动不已,拾掇拾掇我 在宫中三年得来的各种好东西,拿去当铺兑了现银 豪气地买下了整个明月楼,当作送给我之一个 也可能是唯一一个闺中密友的见面礼。 我“呸呸呸”吐掉了闺中密友的丝巾,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唉声叹气。


小白打断我道:“愁什么?你与那侯府世子不是从小就被大长公主口头定了亲么?大不了你就赖上他 呗。”


我十分震惊:“小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如今竟比我还不要脸。” 小白:“……”


我道:“且不说沈瑜小我三岁,单论我从小对 *** 的那些事,他要是想娶我,我还要怀疑他是不是脑 子有点问题。”


小白继续道:“那我不妨更大胆一点——听闻近来太子殿下要选妃,京中适龄贵女跃跃欲试。你嘛, 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总归也与太子殿下有三年相伴习武的情谊,近水楼台先得月,或可一试。”


我闻言往她的美人榻上一躺,自暴自弃道:“从我一开始追着太子打,到我俩打成平手,再到太子单 方面碾压我,我觉得我们相伴三年的情谊十分单纯——此路不通。”


小白把我往里面踢了踢,在我旁边半躺下:“你怎的突然那么想嫁人?”


我道:“也不是,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陪着我 *** 。可我从小就是个惹祸精,我 *** 为我担了不少 责,如今我长大 *** 了,不想再让他们受京中那些闲言碎语的叨扰,不如找个人嫁了,也让他们有 个清净日子。”


小白闻言垂下了眸子,我心中一惊,想是我的话戳到了她心中的伤疤,正要转移话题,就听她轻声 道:“你有没有想过,你 *** 想让你嫁人,是想让你嫁个值得托付的如意郎君 ,待到他们百年之 后,也有人照顾你、护着你,而不是让你这样随便……”


我把小白按进怀里,打哈哈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是疼我才会如此念叨我的。没关系,小白,就算咱 俩都嫁不出去,咱俩互相照顾也能过一辈子。”


沈瑜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将我最后一句豪言壮语听了去,然后入眼就是我与小白挤在美人榻上相 拥的画面。 我知道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我突然心虚,从美人榻上一跃而起:“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堂堂定远侯世子,一点礼数都不懂!”


小白白了我一眼,我现在这副模样简直是活脱脱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瑜那双漂亮的眼睛根本不知往哪看,支支吾吾:“你,你们……我,我……” 一句话没说完,就红着耳根跑了出去。


我:“……”


小白:“……”


我看向小白:“我喜欢男人。”


小白又白了我一眼:“我也是。”


3.


我一直认为沈瑜从小到大都是个十分单纯的孩子。 后来我发现,我才是那个从小到大都十分单纯的孩子。 上元节 到了,这意味我已经是满打满算的二十岁了。 *** 还挺高兴地为我办了生辰宴 ,非常给面子的,太子和二皇子都亲自来了。 沈瑜自年前撞见我与小白那事之后,不知为何总爱躲着我,害得我也找不到机会解释。不过后来一 想,有啥好解释的,这小孩净会瞎想。 这不,躲也没用,还不是被侯爷和夫人带着过来给我庆生。


我又起了 *** 他的心思,嘿嘿一笑蹭到沈瑜身边:“沈瑜你怎么才来?这么久不见是不是因为精心准 备我的生辰礼要给我个惊喜?”


沈瑜低头看了我一眼,薄唇轻抿,良久才淡淡道:“是。”


我愣了一下,晚间灯火映衬下,沈瑜好看的脸更生出几分惑人的意味,我恍惚间意识到,从小欺负 到大的小孩,如今已比我高出一头,那双眸子盯着我,让我莫名感觉脸颊有点发烫。


*** 笑两声:“怎的没见到祖母?”


沈瑜道:“祖母近日染了风寒,不便过来,她让我给你带了你更爱的桂花糕。”


我有些担心又有些愧疚,年关的热闹劲还未过去,我玩得忘乎所以,竟忘了去关心祖母。 “祖母没事吧?要不等宴会结束,我陪你去看看祖母?”


沈瑜道:“无碍,只是这几日风大,祖母受了凉,太医说休养一些时日便能痊愈。”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等会儿晚宴上有很多好吃的,我给祖母打包送过去。”


沈瑜轻笑一声,伸手敲了敲我的头:“你就知道吃。祖母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 。”


我震惊:“沈瑜你好大胆!”


沈瑜:“……”


不对劲,我觉得沈瑜变得很不对劲。 明明还是那个被我欺负了也不吭声的小孩,却总让我感觉哪里悄然发生了变化。 晚宴很热闹,我也很开心,收礼收得合不拢嘴,还有长辈们塞的红包,这下又发财了,可以快乐挥 霍一阵子了。 快乐的同时我没忘记给祖母准备好吃的,可是沈瑜说得对,祖母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我想了想,决定亲自下厨以表诚意。 晚宴一结束, *** 在前厅送客,我提起裙子就往后厨跑,没曾想在后花园被太子叫住了。


我有点奇怪:“殿下为何来这里?这么晚了,殿下不回宫吗?”


太子李晏笑道:“行舟不送送我吗?亏我放下诸多事务特意来为你庆生,真是没心没肺。”


我嘿嘿一笑:“殿下又不是之一天知晓我没心没肺的。今日听沈瑜说祖母染了风寒,我正准备去探 望。”


李晏道:“这么晚了,姑祖母怕是已经歇下了,你确定要现在去么? *** 。”


我:“?” 今日可是我生辰,一个个不祝我越来越美就算了,怎么还咒我傻呢? 算了算了,这是太子殿下,跟小受气包沈瑜可不同,我哪敢顶撞他。 “是我思虑不周了,那我明日再去。”


李晏突然走近了一步,吓了我一跳,赶紧后退一大步道:“殿下你要做什么?今日可是我生辰,你不 会还想同我比武吧?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你今天打我的话可太不厚道了。”


大概是我的样子实在太愚蠢了,一向稳重的太子殿下 笑得有些放肆,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李晏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对我道:“行舟,我就要娶妻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殿下是储君,太子妃之位不应空悬许久。”


李晏沉默了一会儿,道:“行舟,你……”


“皇兄!我找你半天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二皇子李昇 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打断了李晏的 话,身后跟着看上去不大高兴的沈瑜。


李晏顿了顿,转而道:“没事,跟行舟一起散散步。”


李昇走上前道:“这么晚了,你不如同我散步回宫吧,我可不想被关在宫门外面。”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谁敢把你关在宫门外面啊?那第二天保不齐得与蛇和老鼠 *** 呢。”


李昇朝我做了个 *** 脸:“还不是表姐教得好。”


我:“……” 我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沈瑜,发现他神游天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是吧,当初也只是把几只小老鼠尾巴系一起放在他的书箱里吓吓他而已,留下这么大心理阴影? 李晏失笑,敲了敲李昇的头,拎着他走了。 我走到沈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会还害怕小老鼠吧?其实小老鼠没那么可怕的,你仔细看 看,它们还挺可爱的,我当初特地挑的几只长得最可爱的……”


沈瑜盯着我,并不说话,他今天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 *** 感,我被看得想找个地缝遁了。 终于,在我差点忍不住真的要蹲下去挖地缝的时候,沈瑜开口了:“明日,同我去看看祖母吧。”


我心里一惊,这这这,祖母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我追问,沈瑜又坚持说没事,害得我 *** 无眠,第二天顶着眼底两团乌青带着食盒去了隔壁侯府。 祖母坐在床上,精神显然比往日差了不少,看到我与沈瑜前去,便屏退了两边侍候的人,拉着我坐 到了她的身边。


她笑着开口:“行舟给祖母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我献宝似的打开食盒:“嘿嘿,阳春面。昨日太晚了没敢来打扰祖母,今日我自己做的阳春面给祖母 送来,礼轻情意重,做得不好祖母莫要嫌弃,我只会做这个。”


祖母笑出了声:“这傻孩子。”


我:“……”


祖母很给面子吃了两口寡汤淡水的面条,突然像是被呛到了,放下碗赶紧用帕子捂住嘴咳了好几 声,末了看了一眼赶忙将帕子收了起来,装作没事一般。


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祖母,你……”


祖母莞尔一笑,拉住了我的手道:“小行舟还记得为何叫本宫祖母吗?”说着朝我身后的沈瑜看了 看。 我不自觉地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直沉默着的沈瑜也在看我,昨日那种脸颊发烫的感觉又来 了。


祖母继续道:“祖母这几日染了风寒,越发感觉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我道:“祖母说什么呢!您很快就会好的,太医说了只要好生休养,很快就能痊愈的。”


祖母拍了拍我的手背:“小行舟急什么?祖母身为大长公主,这大半辈子过得顺风顺水,哪怕真的是 身体不行了,也没什么难过的,就当是早日与老侯爷团聚了……”


提到英年早逝的老侯爷,祖母眼角湿润起来,我看着她回忆起从前的模样,眼眶也跟着发酸。 “祖母,您别这么说。侯爷和夫人,还有沈瑜,他们都想长长久久陪着您呢,还有我,我要吃一辈 子您做的糕点呢,您做的糕点是全京城更好吃的糕点……”


祖母抬手抹了抹眼角:“小行舟的嘴真甜,祖母最喜欢你了,要是你真能嫁给瑜儿做我的孙媳妇,祖 母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从祖母房 *** 来的时候,我的脚仿佛踩在棉花上,一下子失了力气,沈瑜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我抬头看他:“祖母她……”


沈瑜望着我,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又变得湿漉漉的,再无半分 *** 感:“穆行舟,你可愿意嫁给我?”


我:“……”


这……这也太突然了。 虽然这是祖母所希望的,但是沈瑜才十七岁,我都二十了,别人会不会说我老牛吃嫩草…… 虽然我总是找小白抱怨自己没人要,说要随便找个人嫁了,但是其实我根本没做好准备,我本人是 真的有打算烦我 *** 一辈子…… 而且两个人成亲不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这会不会太随便了些,是不是得先着人通知一下侯 爷和夫人,还有我 *** ?嫁妆什么的将军府其实也还没准备啊,我估摸着这聘礼侯府应当也没备好 吧…… 许是我做思想斗争的时间太久,沈瑜的眼睛越来越湿润,连眼睫都沾上了水气,他向来好听的声音 甚至有一丝颤抖,他可怜兮兮地说:“求你……”


“轰——”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中轰然 *** ,我被吵得晕晕乎乎迷迷瞪瞪,一闭眼一咬牙一狠心道:“我嫁!”


对不起小白,我骂你骂早了,我真的挺不要脸的,沈瑜他脑子好像也确实有点问题呜呜呜……


4.


要不说我这人与众不同呢,别人脑子一热,热个一时半会儿就算了,我脑子一热,一直热到我与沈 瑜拜完天地入了婚房,才勉强找回几分理智。 我一个人坐在床边盖着盖头,回忆着那天之后的事情。 那日我答应了沈瑜之后,马不停蹄地跑回家告诉了我 *** 。 我爹用一种“我家养的猪竟然拱了别人家的小白菜”、我娘用一种“你简直是个 *** 你竟然对沈瑜 下手了”的眼神齐齐把我望着,我在他俩面前瑟瑟发抖,是沈瑜要我嫁给他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 不出口。 没承想沈瑜动作比我还快,在我 *** 包括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第二天,侯爷和夫人就乐呵呵地带 着聘礼上门来了,我 *** 看我的眼神就更不对劲了。 能怎么办呢? 你情我愿,两家关系又好,本来小时候也口头定了亲,一来二去,这婚事就定了下来。 忙忙碌碌了一个月后,我 *** 就把我同嫁妆打包送进了侯府。


他俩语重心长地嘱咐我:“你要是再欺负沈瑜,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我:“?”


我总觉着他俩认为我对沈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沈瑜 *** 娶了我。 “太冤了太冤了……”我忍不住念叨出声。


“冤什么?” 沈瑜的声音隔着红盖头在耳边响起,我闻到了一丝酒气。 耳朵被吹得有些痒,我不自在地将沈瑜推远了些。 旁边的喜婆和两个丫鬟轻笑出声,喜婆让沈瑜别急,把该办的流程办完。


我:“……” 盖头被挑开,我之一次看到身着红衣的沈瑜。


太好看了。 喜烛映红衣,红衣罩着他挺拔的身姿,再衬着他那张愈发俊朗的脸,那双沾染了酒气而显得有些迷 离的眼睛,还有那微张的薄唇…… 太罪恶了。 我移开了视线。 沈瑜他……早就不是我印象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瓷娃娃了。 喝完了合卺酒,喜婆带着丫鬟们退了出去,留下我跟沈瑜大眼瞪小眼。


“你看什么看!”我怒道。


“行舟真好看。”沈瑜笑道。


“……你喝多了。”我走到梳妆台前,拆了头上繁复的珠钗首饰,卸了脸上的妆。


一转头,沈瑜这厮已经宽了衣,大咧咧地霸占了半边床位,然后朝我眨了眨眼,拍了拍他身边的空 位。 我毫不客气地将他往里踢了踢,脱了喜服在床边坐下,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我的陪嫁小丫鬟绿芜协 同我偷偷藏的话本子和一小包绿豆糕。


沈瑜:“……”


我见他盯着我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又看了眼怀里的绿豆糕,考虑半晌,大方地掰了半块塞进他的 嘴里:“最多分你半块。”


沈瑜的表情明显不是想要吃这绿豆糕。 我又伸手在枕头底下掏了掏,掏出了另外三本话本子,道:“这都是我从小白那搜罗来的,志怪类 的、探案类的、谈情说爱类的,颇为有趣,你要哪一本?”


沈瑜:“……你看的那本是什么?”


我嘿嘿一笑:“ *** 故事。”


沈瑜:“……新婚之夜你不觉着这样不太妥当吗?”


我道:“有何不妥?你不看就赶紧睡,明早还要给祖母和侯夫人请安,我还等着拿红包呢。”


于是沈瑜坐起来披了件外衣,挑了探案类的话本子同我一起看。 屋内喜烛烛火摇曳,时不时传来灯芯烧断的噼啪声响,床上一对新人齐齐在床头靠着,哗啦哗啦地 翻话本子。 这一看就看了一个时辰,我终于有了睡意,犹豫了一会儿,戳了戳旁边已经打瞌睡半阖眼眸的沈瑜: “沈瑜沈瑜。”


沈瑜应道:“嗯。”


我不好意思道:“让我睡里边呗。”


沈瑜:“嗯?” 不等沈瑜反应,我直接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翻了进去,拿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静默半晌,被子外传来沈瑜闷闷的笑声:“害怕你还看 *** 故事?人怂瘾还大。”


我在被子里踢了沈瑜一脚,气恼地叫道:“你管我!”


都怪话本子太好看了,那故事描绘得引人入胜,我既害怕又忍不住往后看,看得一身冷汗。


沈瑜十分欠揍道:“你生我的气了?那我便去书房睡罢,省得你看见我气得睡不着觉。”


说着就准备 起身。 我气急,又不得不伸手将他拉住,认怂道:“不行,你哪儿也不许去。”


沈瑜笑着躺下,顺势拉开被子将我拥入了怀中。 闻着他身上混杂着酒香的清冽味道,感受隔着衣物传来的热度,我的脸颊和耳根微微发烫,忍不住 嘟囔了两句。


沈瑜:“你说什么?”


我:“沈瑜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


沈瑜:“……”


5.


翌日沈瑜携我给祖母和侯夫人敬茶的时候,我见祖母精神矍铄,身体明显好了许多,没有半分当初 虚弱的模样。 她喜笑颜开的模样让我也忍不住跟着傻乐。 侯夫人很大方地送了我不少首饰锦缎,还有一个大红包,我见钱眼开,嘿嘿笑道:“多谢母亲。”


沈瑜在一旁嗤笑一声,我偷偷踩了他一脚,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家常都唠得差不多了之后,祖母将我拉到了她身边,在我手上套了一只成色品相都极佳的白玉镯 子。 祖母说这是她与侯爷的定情信物,有一对,如今送我一只。


我连忙摆手道:“祖母,这使不得。”


祖母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眼里闪过几分狡黠:“祖母……问心有愧。” 旁边的母亲掩唇轻咳一声,端起茶碗,衣袖滑落了一些,露出左手腕上另一只白玉镯。 坊间传言,如今的定远侯夫人,当初的安阳郡主,曾险些被圣上召进宫去做了皇后。 哪知当时大长公主病倒了,安阳郡主前去侍疾,公主痊愈之后,进宫告诉自己的亲侄子,说安阳郡 主与定远侯情投意合,让他下旨赐婚。


皇帝:“?” 听说大长公主“你姑母永远是你姑母”的得意模样刺痛了皇上,皇上半夜偷偷摸去定远侯府找定远 侯打了一架,狠狠出了口恶气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回宫下了赐婚圣旨。 这剧情……怎的有些熟悉…… 我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母亲,母亲抿了一口茶幽幽道:“大长公主的身体,一向很好,就连风寒发 热,都很少有过。”


我:“?” 只见祖母从袖中拿出一十分眼熟又干净如新的帕子,掩唇轻咳了几声。


我:“!” 这可不就是那时祖母遮遮掩掩让我以为沾了血迹的帕子! 我很震惊,晃晃悠悠地出了祖母的院子才如梦初醒般叫道:“祖母诓我!”


沈瑜也很震惊,没想到成亲第二日就被祖母掀了老底,他在我一旁叫道:“祖母坑我!”


我看了沈瑜一眼,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眼中的杀意,沈瑜讪笑两声后拔腿就跑,我喊打喊杀追着他跑 了大半个侯府:“沈瑜你个大骗子!你 *** !你戏那么多怎么不上台唱几句!你再敢挤你那几滴鳄鱼 泪看我不打爆你的头!你……”


沈瑜回我道:“都是祖母教得好。”


话传到祖母耳中,祖母轻笑一声,派人送了根最粗的擀面杖到我手里。 ……


“所以这就是你成亲第二日就离家出走的原因?”小白摇着手中的扇子,“你怎么不回家?”


我哀怨道:“我就是从家中过来的。我 *** 听说我打了沈瑜,不问缘由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小白:“……你不会打算赖在我这吧?”


我道:“你看看哪间房合适呢?”


小白把扇子丢向我,从箱子里搬出了一摞话本子,道:“闲得没事就搬回去看,都是有夫之妇了,成 天待在我这像什么话。”


“嘤。”我很难过,我被骗婚了,我是有夫之妇了。


“滚。”小白嫌弃道。 我抱着话本子正要去流浪,小白又叫住了我,正当我以为她回心转意要收留我时,她突然笑得很猥 琐:“听说太子原本有意娶你做太子妃。”


我沉吟:“……你听谁说的?”


小白摆手道:“这你就别管了。”


然后她兴奋地搓了搓手,“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太子殿下是不是 应当去侯府揍沈瑜一顿才对?” 我悟了。


于是我马不停蹄地回了侯府,等着太子来揍沈瑜。 晚上沈瑜小心翼翼地回房,带着一盒丑得千奇百怪的糕点,赔着笑蹭到我旁边。 我无视。


沈瑜道:“我给你讲 *** 故事听好不好?”


我道:“滚。”


沈瑜身形一僵,眼瞅着那双眸子瞬时湿润起来,我心里大惊,立马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不看他。


沈瑜的声音听着十分可怜:“你不要我陪你睡了吗?”


我伸手一指外间的美人榻,冷漠道:“睡那去。”


沈瑜还想靠近,我拿起床上的枕头扔向他:“被褥在柜子里,自己铺。” 小丫鬟绿芜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正要去帮忙,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此时不振妻纲更待何时? 沈瑜默默抱着被子和我砸他用的枕头去了外间,榻到底比不 *** ,沈瑜身形高大,睡在榻上显得有 些拮据。


绿芜问我:“ *** ,世子爷做得糕点怎么处置?”


“扔掉。”我朝她使了个眼神,“你也去歇息吧。” 绿芜眨了眨眼,抱着食盒从沈瑜面前离开,透过纱帐,我看见外间沈瑜低着头的身影十分落寞。


“呸,”我坐在床上背过身去,啃了一大口那卖相极惨的龙须酥,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叨叨,“真难吃,放那么多糖,甜得都发苦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我依旧对沈瑜爱答不理,沈瑜每日都抽空去祖母那做一盒糕点送我,我每次 都让绿芜扔掉,沈瑜也不恼,变着法地讨好我。


我实在忍不住了,跟绿芜念叨:“太子什么时候才来揍沈瑜啊?” 绿芜不解。 我喝了一大口茶水才把那噎人的芙蓉糕咽下去,自说自话:“再吃我就要变成糕点了,祖母给我做的 我都吃不下了……”


我左等右等,没等到太子来揍沈瑜让我出气,却等来了沈瑜要随我爹去西境平乱的消息。 听说是太子在朝堂上提议的,沈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小白闻言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太子殿下实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简直要被气死了,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回府将沈瑜的被褥全扔去了书房。 那晚沈瑜在房门外站了许久,最后只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出征那日,我去城门外给我爹送行,听着我的絮絮叨叨我爹很不耐烦道:“ *** 已经给我念叨完了, 你对你夫君念叨去。”然后一脚把我踹到了沈瑜身边。


我跟沈瑜大眼瞪小眼。 “你看什么看!”我怒道。


“行舟真好看。”沈瑜笑道,“等我回来给你讲 *** 故事。”


“滚!”


6.


沈瑜离开后的每月十五,都会给我寄一封家书,连续八封都是那八个字:“一切安好,行舟勿念。”


我终于忍不住,大笔一挥给他回了信:“念你个大头 *** 。”


我对小白道:“沈瑜就是个坏心眼的小孩。”


小白对我道:“你就是个缺心眼的 *** 。”


我无言以对,躺在小白的美人榻上唉声叹气。 小白往我嘴里塞了个葡萄,调笑道:“是不是想你夫君了?”


我翻了个白眼:“ *** 。”


小白给我扇风:“说起来你与沈瑜从小到大,应该从未分开过这么久吧。”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我和沈瑜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又住得近,长辈来往密切,几乎有我在的地方,方圆五里都能逮到沈 瑜。我俩分开最久的时候也不曾超过一月。 我悟了,怪不得我如此不习惯。


小白继续道:“你还生沈瑜的气呢?”


我道:“他骗婚就算了,骗完婚还敢跑路,太不厚道了!”


小白鄙视道:“原来骗婚还能算了,骗完婚丢下你才让你生气。”


我怒目圆睁:“你断章取义!你 *** !”


小白:“你恼羞成怒!”


我:“……” 我那表弟李昇见沈瑜离京许久,怕我无聊,出宫找我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我便拉着他同我一起骂 沈瑜。


骂着骂着李昇不忍心了,他指责我道:“表姐你好过分。”


我:“?”


李昇道:“沈瑜为了讨你欢心,堂堂七尺男儿却总要装成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明明知道你同我 给他使绊子还故意上当。他根本不怕老鼠,还要装作受了惊吓的样子惹得宫人嘲笑。他为了你不惜 得罪皇兄,你气他骗婚于你,可若不是他先下手为强,你就要被赐婚给皇兄了……”


我道:“好家伙,原来他一直在骗我,你还帮着他骗我。”


李昇:“……”


我趁机把胳膊肘朝外拐的便宜表弟打了一顿,算是消气了些。便宜表弟转头就去向太子告状,说皇 兄你幸好没娶她,不然她能把 *** 闹得不得安生。 我估摸着沈瑜怕不是给李昇下了什么 *** 了,拐着弯地帮他说话。 自从我给沈瑜回了信之后,他寄给我的家书内容便多了起来,遇上什么有趣的事都会说一说,打了 胜仗也会记录下来,他说谨遵岳母吩咐不让岳丈空闲时贪杯,他说他好不容易适应了西境的气候, 他说他很想我……


我又大笔一挥给他回信:“别想了,姐姐我去找小白脸逍遥快活了。”


沈瑜气得连续两个月没寄家书,第三个月才将三封信一齐寄回。 我笑沈瑜真是幼稚,同时发现了欺负他的新方式,便在信中胡编乱造了我与几个小白脸的故事,气 得沈瑜说要回来 *** 。 我又看了不少小白给我的话本子,学习其中经验,将故事绘声绘色地圆了起来,甚至连细节都在信 中一一展开描述。写完我自己通读一遍,都忍不住要夸夸自己。 果然,沈瑜看了之后气坏了,隔了四个月才回信,信中胡言乱语,连“振夫纲”这三个字都用上 了。 我看着回信笑得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就他?还妄图振夫纲?笑掉大牙了姐妹们。 就这样与沈瑜胡乱扯淡间,一晃神,沈瑜离京竟已过去三年。


年关将近,祖母在宫中小住了几天,回府后乐呵呵地对我说,皇帝告诉她西境之乱已平,我爹和沈 瑜就快回京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怎么都睡不着,思绪缠在一起乱成一团,直到半夜,我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走路间衣服摩擦的声音不似寻常布料,像是身上还穿着战甲。 来人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站定,我知道他在看我,故意调整了呼吸,让自己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轻叹了口气,又轻手轻脚地走了。 我以为他离开了,正准备安心睡觉,不承想没过多久,他换了身衣服,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皂角香 气,动作轻缓地爬 *** 将我拥入怀中。 不是应该明日才回吗。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就感觉沈瑜的薄唇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我毫不客气地手脚并用扒住了他,沉沉 睡去。


7.


我听见绿芜开门叫我起床的声音,而后是她手中东西噼里啪啦掉落,伴随着“我什么也没看见”的 关门声。 实在是太吵了。 我 *** 睁开眼,发现沈瑜还在睡,看样子赶路回京着实累得不轻。 突然感觉手下温热触感极好,我掀开被子,发现我的爪子正扒在沈瑜衣襟凌乱的胸膛上。 我趁机又把他的衣襟往下扯开了些。 啧啧啧,我摸着下巴欣赏——许久未见,沈瑜这身材越发好了,这腹肌,块块分明,叫人看了好不 眼馋。 我又抬头去看他的脸。


此刻他闭着眼,俊朗的面容比起从前已完全脱了稚气,棱角分明,五官如雕刻般立体俊美,他 *** 的薄唇微张,吐气如兰:“我好看么?” 我一巴掌呼上他的脸,而后一脚将他踹下床,动作一气呵成。


沈瑜哀怨地拢起衣襟遮住胸膛,嘟嘟囔囔地重新爬 *** 盖上被子:“好累,我要再睡会儿。今晚圣上 要在宫中举办庆功宴,可不能缺席……” 说着,又趁机把我按进了怀里。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歌曲原唱-第1张图片-


我好像并没有说过不再生他的气,他倒是会打马虎眼儿。 我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到底是没忍心闹他。 这一睡就睡到了午后,祖母和母亲带着刚做好的羹汤来了我和沈瑜的院子,看着我俩才睡醒迷迷瞪 瞪的样子,掩唇偷笑。 我觉得她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祖母和母亲拉着沈瑜说话,我回了房,在绿芜疑惑的目光中将沈瑜的被褥 重新拿到榻上铺好,冷笑两声,道:“休想蒙混过关。”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单纯了。


在庆功宴上喝醉回来的沈瑜变得十分大胆,他先是皱着眉看了看我给他铺在榻上的被褥,直接就团 成一团扔了出去,然后直直地往床边走,我怎么拉都拉不住。 “沈瑜,你不要 *** ,白天是见你太累了才勉强让你睡床的,现在你想都别想!”


沈瑜不听,抱着我就在床上滚作一团,一身酒气熏得我都有些头晕。 “沈瑜,你给我起来!”


沈瑜闷声道:“我不要。”


“这由不得你。”我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沈瑜,然后发现这由不得我。


“……”


沈瑜很委屈:“穆行舟,你好狠的心,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反正推不开,我认命地被他压着听他东拉西扯地控诉我。


“你都不来接我,我喝醉了你也不管我。别的同僚都有夫人接,他们依偎在夫人怀里嘲笑我!你不 来接我就算了,你还不让我睡床。”


“你竟然趁我不在找小白脸,他们有我白么?有我好看么?”


“你老是欺负我,你欺负完我还不对我负责。你还去撩明月楼的头牌姑娘,说要照顾她一辈子。你 还惹得太子对你青眼相待,想要让你做他的太子妃。你竟然男女通吃!”


“你明明说过要做我的媳妇儿的,那些想 *** 家提亲的都被我赶跑了,可是我没法赶走太子。”


“我不想骗你的,我怕你讨厌我,可是我更怕你成为别人的妻子。祖母给我出主意,其实我犹豫了 很久。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太子分明是想向你提亲,还好你是个 *** 木头,没听懂他的意思。眼看 着他要直接问你的意愿,我就把二皇子推了出去,太子惯会照顾你的情绪,怕你脸皮薄,最终没能 说出口,给了我可乘之机。”


“我等不了了,我只能先把你骗回家。我知晓你一向心软,你答应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 催促 *** 和母亲准备好聘礼,第二天就上门提亲。然后你就嫁给我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 的……”


“你竟然在新婚之夜看话本子,我都不如话本子好看吗?你还让我跟你一起看,你没有心!我想让 你慢慢接受我的,可是祖母第二天就把我卖了……”


“你那么生气,我去学做糕点哄你开心,你嫌弃,还让我睡榻,我都不能抱着夫人睡觉……我要抱 着夫人睡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要不是他兜兜转转绕回了最后一句话,我怕真是要信了他的邪。


我拍了拍沈瑜的背:“怎的不继续说了?我看你逻辑通顺、思路清晰的,怕不是喝了个假酒吧?口渴 了么?要不要喝点水再继续?”


沈瑜撑起身子幽幽地看着我,我朝他咧嘴一笑,他气恼极了,俯 *** 子直接堵住我的唇,酒香在两 人的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这下,我和他都愣住了。 沈瑜先反应过来,他勾唇,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缠着我的唇舌争斗。 我被他亲得晕头转向,直到腰间一松,一阵凉意钻进衣襟。


“沈瑜!”我涨红了脸,张口咬了下去。


“唔!”沈瑜吃痛地松开我,在我身边躺了下去,哑声道,“你好狠心。”


我气笑了:“我狠心?你什么都不说清楚就离开,还怪我狠心?”


沈瑜又开始委屈:“不是你说的么?”


我不解:“我说的什么?”


沈瑜垂眸道:“你从前爬上墙头向我丢石子,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在 *** 上建功立业。我以为,你会 喜欢那样的男子。我以为,我立下军功能讨你欢心,你就不会再那么生气了。”


我更气了:“所以你就不管不顾地冲锋陷阵,将自己折腾到重伤 *** ?”


沈瑜很惊讶:“你怎会知道?”


我转过头去不看他:“我爹写信告诉我的。”


沈瑜突然嘚瑟地笑道:“你心疼我了,穆行舟,你会心疼我了。”


我踹了他一脚,沈瑜笑嘻嘻地躲开后又将我搂紧。 “你知道吗,行舟,我 *** 的时候还 *** 你了。我 *** 你跑来军营照顾我,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 *** 材和不知道哪里抓来的大夫。我好像听见你哭了,我从未见你哭过,在梦里你为我哭了,我很高 兴。” “我觉得你不对劲。”


沈瑜瞪我一眼,像在怪我不解风情。 “ *** 材和大夫是我花重金求得的,被你说得好像一文不值。”


“……”


想了想我还是忍不住嘴硬道:“我没哭,你听错了。”


“……”


我又道:“那封信——我与小白脸十页都写不下的二三事,是我亲自给你送过去的。”


“……”


我摆摆手:“不必太过感动,不是什么大事。”


沈瑜翻身压住我,伸手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大惊:“沈瑜你干什么?”


沈瑜恶狠狠道:“圆房,振夫纲,让你哭。”


我:“……我还是觉得你喝了假酒……唔……”


8.


我娘将我爹说沈瑜重伤 *** 不醒的信送到我手上时,我正洋洋得意地将我欣赏了好几遍的佳作折进 信封里。 我娘一脸愁容,犹豫再三,还是将信给我看了,她说:“你爹本不想让你知晓,只是万一……真出了 什么事,你好歹有个心理准备。 *** 上 *** 无眼,我也曾无数次这样担忧害怕……娘知道你不好 受,难过就哭出来吧,娘陪着你。”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死死盯着信上那几个字来来 *** 看了好几遍,好像怎么也看不明白,仿佛不认 识了一样。 我娘将我拉入怀中,哽咽道:“行舟,别这样,你好歹说句话啊。”


许久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娘,我没事。祖母和母亲知晓了吗?”


我娘轻声道:“已经知会侯爷和夫人了,只是大长公主年纪大了,怕她接受不了,瞒着呢。”


我道:“娘您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娘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知道我 *** 子倔,拗不过我只能嘱托绿芜盯着我些,别让我冲动做出什么傻 事。 傻事我这辈子就没少做过,还差这一回吗。 我娘走后,我立刻通知小白给我准备马匹,自己拾掇了几套衣裳,带了几个护卫将回 *** 刚在外游 历回来的小神医抓了,扔下一包金子不由分说拿了 *** 材,就往西境赶。


小神医眼巴巴地向他师父求助,他师父乐呵呵地捧着钱袋捋着山羊胡道:“路途遥远,为师年纪大 了,身体遭不住哇——就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小神医求助无果,只好跟着我上了马,哀怨地继续“游历”。


我赶到驻地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灰头土脸、神情麻木,像个幽魂一般,我爹差点没认出我 来。 我问了他沈瑜的营帐就要往里冲。


我爹两眼一黑,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胡闹!这是行军打仗,岂容你儿戏!”


我不管不顾:“若今天躺在床上 *** 不醒的是您,您觉得我娘不会这么做吗?”


我爹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是放我进了营帐。 当我看见双目紧闭,脸上几乎要没有血色的沈瑜时,终于绷不住哇地大哭起来。 我有好多话要说,我想将沈瑜骂得狗血淋头,可是到最后哭花了脸、哭肿了眼,鼻涕眼泪抹了沈瑜 一手,也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小神医给沈瑜诊了脉,又跟军中大夫嘀嘀咕咕讨论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凑过来:“夫人,沈小将军只 是失血过多,却未伤及命脉。军中大夫照看得很好,我俩合计了一下,就着您带的 *** 材调整一下用 *** ,以沈小将军目前的身体状况,不日便能醒来。”


我抽噎着,闻言不小心憋出了个鼻涕泡。 我爹被我气笑了,只能打点下去,把我胡闹的事情给瞒了下来。 我又留下来照顾了沈瑜几天,给他喂 *** 擦身子,当然,只是上半身。他左边胸膛中了一箭,离心脏 只偏了三寸,换 *** 时我每每看见那伤口,都觉得胆战心惊。 我不能想象没有了沈瑜的日子是怎么样的,我只觉得沈瑜好像理所应当在我身边,陪着我打打闹闹 一辈子。


几天之后,眼见着沈瑜脸上的血色慢慢恢复,虽然看着还是有些虚弱,但我知道,他快醒了。 我突然有些慌乱,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当初脑子一懵就跑来了,我跟他还闹着别扭呢。 于是我将我的得意之作扔在沈瑜枕边,潇洒地收拾了行囊,叫上护卫,跟我爹告别。 小神医自愿留下来照看军中其他伤患,说等此战结束再随大部队一起回京。 我让他们别告诉沈瑜我来过,我爹问我为什么。


我故作扭捏了半天,捂着脸道:“人家害羞。”


我爹恶心了半天,挥手让我滚。


我说:“好嘞!”马不停蹄地连夜带着护卫们滚了。


回京后我蒙头睡了一天 *** ,醒来后就收到了我爹的信,说沈瑜醒了,我一颗半悬着的心才彻底放 下。 …… 时间拉回现在,我一睁眼,就恨不能将身边一脸餍足的沈瑜踹下床。 我后悔了,我就不该招他。 我气不过,转头对着沈瑜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沈瑜疼醒了。 他扣着我的腰将我按进怀里,声音透着愉悦:“夫 *** 清早地这么咬我,可是对昨夜为夫的表现不满 意?”


我气得牙痒痒:“沈瑜你 *** !”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终是将沈瑜踹下了床。 “今晚你给我睡书房去!”


沈瑜一愣,又露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昨夜不是说原谅我了么?”


我将被子裹紧防备道:“昨夜说的话都不算数!”


沈瑜慢悠悠地站起身,勾唇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再来一次。”


我脸色骤变,心里几番挣扎后,决定服个软:“沈瑜,我疼……”


沈瑜闻言收起了那副流氓模样,坐在床边将我拖进怀里:“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我咬牙切齿:“哪里都疼。沈瑜,你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沈瑜笑道:“说得好像你懂似的,我身上可没少留你的指甲印,比我在 *** 上受的伤都多。”他指了 指自己背。


“……”穿件衣服吧你!


看我瞪着他,沈瑜叹了口气:“昨夜确是我没收住,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掂量这句话的可信度。 沈瑜又对着我的嘴巴亲了一口,起身叫人去给我准备热水沐浴。 绿芜看到我身上各种痕迹的时候,这个未出阁的小丫头羞红了脸,我也没好到哪去,又羞又恼,脸 上的红晕根本消不下去,就连祖母看见我时,都跟身旁的侍女捂着嘴偷笑。 地缝也不用钻了,我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晚上在祖母的院子里,一家五口一同用膳。


说起我冲动跑去西境军营的事,侯爷都啧啧称叹:“没想到这被混小子骗回家来的小丫头,竟待他如 此用心。”


沈瑜闻言看向他 *** 的表情变得十分嘚瑟,我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母亲瞪了侯爷一眼:“怎么,是我待你不够用心?”


侯爷讪笑两声,握住了母亲的手,哄道:“当然不是,这些年夫人待我如何,我都知晓。当着孩子们 的面,我就不多说了。”


母亲轻哼道:“就你这有话憋着不爱说的闷 *** 子,要不是有公主帮衬着……”


侯爷接话道:“是是是,要不是有母亲帮衬着,我哪里能娶到自己的心仪之人,多亏了母亲大人,也 多谢夫人心善垂怜。”


祖母笑得眼角皱纹都深了几分。


母亲这才饶过他,小声抱怨:“要不是真心喜欢,谁要顺水推舟嫁给你?”


我对着一只酱肘子啃得正欢,闻言一口肉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得我直咳嗽,沈瑜赶忙拍了拍我 的背,顺手给我递了一杯热茶。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我一抬眼,四双眼睛齐齐望着我,手里的酱肘子瞬间就不香了,我呵呵干笑两 声,擦了擦手。 沈瑜笑得眉眼弯弯,用完晚膳回院子的路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到了院中,他直接转身 将我抱起转了好几圈。


我红着脸小声嗫嚅道:“沈瑜,你发什么疯?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


院中丫鬟小厮闻言,立马如失明失聪般,相互搀扶着四散而去。 沈瑜依旧将我抱在怀里,眼睛亮亮的,眸中似有星河流淌。


“行舟,我好像从未对你说过,我喜欢你。”


“嘁,总算知道我为何生气了。”


“穆行舟,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想要你永远待在我身边,与我一同走完这一辈子。”


沈瑜从未如此直白地表明过心意,哪怕是装醉的时候,也只是东拉西扯中掺杂着几句充满占有欲的 话。我一时间有些愣怔,自顾自地嘀嘀咕咕。


沈瑜蹭着我的脖颈,笑问:“你说什么?”


我被他闹得不行,只能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也是。我欺负你还没欺负够呢,你别想 跑。”


沈瑜吻住我:“ *** 才跑。”

五本青梅竹马甜文:更好的爱情是两小无猜到白头,我眼中仅只有你

Holle!小编我来啦,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五本青梅竹马甜文: 更好的爱情是两小无猜到白头,我眼中仅只有你。

1、《记忆总不想让她好过》——许姑娘

短书评:披着刑侦外皮的言情文,主线恋爱 副线破案。有金手指——女主是刑侦顾问,有一项天赋技能,超强的记忆力,只要看到过,就随时能从记忆库里提取出来。男女主青梅竹马,且经常斗嘴互怼。男主是法医,也经常跟着女主跑。

2、《等》——贝晓莞

短书评:本文很暖~两人青梅竹马,互有好感,却因一场车祸逼的女主远走美国学医。十年后,女主回国,爱男主却又压抑着。直到男主再次为女主 *** ,女主终于跟男主交往。男主也花了心思,偷偷帮女主治疗失眠症,也知道女主失眠是因为他。最后,当然治疗成功。还好男主十年的等待是值得的,两人后期过的很甜蜜。

3、《小时光》——浩瀚

短书评:主因为父母双亡,寄居在男主家,还是男主的“未婚妻”。男主从一开始不认同,到维护,到喜欢,到霸道,都是那么顺其自然的发生。这期间女主的三观非常正,她就想着学习,学习,一定要努力学习,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努力长大 *** 才是唯一的路…为了自己的成长,抛下男主去出国留学。回国后女主迅速的和男主复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当年走,就不是因为不喜欢,那回来就应该直接的继续喜欢,非常果断果敢!男主整个就是一个炫妻狂魔…各种微博带节奏,红包666的刷…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是有主的!这才是23岁的爱情…期间友谊部分也写的很好。

4、《借给你我的光》——饴之

短书评:千万不要被女主那古典美人的外表所蒙骗,其实人家超狂野的。妥妥的校霸靓女一枚,她和男主是欢喜冤家,青梅竹马,他们眼中自以为的互怼在外人面前那就是虐狗好吗,各种撒糖,毫无顾忌……整篇基调是甜甜的,但中间也有些酸涩的泪点作为调剂~~~一口气看完超爽

5、《心底温柔是你》——淡樱

短书评:男主还是传统学渣校霸[有颜有智商],女主全校之一而且是个有故事的女孩。但是女主太冷静了,对一切的事情都过于常人的冷静,所以这是一段不公平的爱情,说实话,从开始就能感受到分手的气息。但也是因为这样,这段感情逐渐 *** 才显得更加真实。挺好看的,学渣逆袭,学霸长青什么的爽点很多,后期都市,值得一看。作者文笔没话说,中间小虐,主校园,HE。

青梅竹马(短篇小说)

【作者】神木市特殊教育学校 杨宇

2022年8月22日

在灵州这一个神府煤田的富庶之地, *** 成群结队,可李丽长得并不漂亮,但百里挑一的男人,她老同学王正强那个煤老板富二代,为她的魅力所迷住,就神魂颠倒了。李丽有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魅力,一种是她母亲的娇柔,来自灵州南乡沙峁富庶人家的家教;一种是她 *** 的彪悍,来自浮华彪悍的鄂尔多斯人,这两种特征混在一起显得不太协调,但这张脸上的高贵典雅和气度不凡,是很引人注意的,她那双深黑色的眼睛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色,配上乌黑的睫毛和翘起的眼角,显得与众不同,上面是两条淡黑的细眉弯在那里,给她鸡蛋般黄的肌肤划上十分分明的弯线,这样 *** 的皮肤对陕北灵州妇女是极其珍贵的。她常常用短小精悍的穿着打扮把自己装潢起来,以接受来自灵州四面八方羡慕的眼光。

2022年七月一个晴朗的下午,李丽同 *** 李娇,和母亲刘晓霞坐在她 *** 的灵州城沙渠村别墅绿化带阴凉的走廊里,她的气质显得更鹤立鸡群了。她穿一件淡红色的旗袍,棱角分明的裙子显露着曲线美,配上她快递从 *** 给她带来的红皮便鞋,显得很相称。她的腰围不胖不瘦,是附近灵州沙渠小区里比较细小的了,而这身衣裳更把腰肢衬托得锦上添花,加上里面那件绷得紧紧的 *** ,使她只有20岁但已发育得很好的 *** 便扑朔 *** 。不过,无论她紧身的旗袍显得多么老实,发髻梳在后面显得多么端庄,那双交叠在小肚子上的小手显得多么文静,她的内蒙血统本来面目终归是藏不住的。那双黑色的眼睛生在一张陕北女人的脸上,却仍然是任 *** 的,充满活力的,与她的装束仪表很不相同。她的举止是由她母亲用大家闺秀的标准训练出来的,但她的眼睛属于她自己。

她的旁边, *** 懒懒地斜靠在椅子上,斜望着从树荫的缝隙透过来的阳光一边谈笑着,一边在悠闲自在地玩 *** 。旁边李丽红色的宝马显得热情奔放。对面是同学王正强家两套别墅一千万组装的房子。王正强也正和 *** 坐着聊天玩 *** 。他现有22岁,身高1米7,心高气傲,肌肉坚实,钓鱼晒得黑黄的脸膛,深黑色的头发,眼睛里闪着快乐的神色。他穿着白色上衣和深蓝色裤子,长相是标准的陕北灵州汉子的粗犷,还有富二代的霸气。
  外面,阳光斜照到场地上,映照着一簇簇的红色花朵在绿色的背景中显得分外鲜艳。王正强的黑色宝马就停在别墅门前,那是一辆配置高的小车,颜色黑得象主人的头发;小车旁边有一群吵吵嚷嚷男女小孩在做游戏。稍稍远一点的拐角地方躺着一条褐红色带有铁链的藏獒,它把鼻子贴在前爪上,不怒自威,用眼睛扫描着身体的四周。

在李丽、宝马和王正强之间,藏獒有着一种比通常更亲密的关系。他们都是年轻、健康而顺其自然的生活,也同样圆滑、优雅,两个男女和他们宝马一样精神,在两家大人眼里,是毫无疑问的一对子,他们都在等待瓜熟蒂落的时候。

虽然坐在走廊里的人,都同生在优裕的富二代家庭,从小娇生惯养着,但在灵州人眼里,他的脸显得并不懒散。他们像一辈子生活在蒙古草原、很少在书本上的马背民族一样,显得强壮而活力四射。这生活在陕北神府煤田的灵州与山西,陕北民歌和晋剧一嗓子喊到底,与河南和安徽的豫剧、黄梅戏比较起来还有一点粗犷风味。黄河流域开化得较早的文静居民不逊陕北灵州人,可在灵州这儿,煤老板并不以缺乏高雅的传统文化教育为耻,只要在赚钱上,在他们认为重要的事情上学得精明就行了。他们心目中所关注的事,就是开好煤矿。汽车开好的,钓鱼竿贵的, *** 打更大的,善于体面地追逐女人,像个温文尔雅的饱学之士喝酒。

这王正强在这些方面都很精通,但在灵州,他学习书本知识的 *** 也是出众的。他家煤矿拥有比全县其他人家更多的钱、有更多的豪车和更多的亲朋好友,可是王正强同他们灵州城大多数穷邻居比起来,胸中的文墨少得多。
正是这个缘故,王正强和 *** 经常在别墅走廊里聊天,消磨这傍晚的大好时光。他刚被西京大学开除,而这是过去两年中把他撵走的第二所大学了,假如果大学考游戏,他一定能清华大学毕业。于是他无可奈何地回到了家里,因为在这所学校既然不欢迎王正强,王正强也就不高兴在那里待下去了。

王正强把他最近一次的除名当做一个有趣的玩笑;而李丽呢,她自从去年离开西安外国语学院以后就一直懒得去摸书本,所以也像王正强那样觉得这是令人高兴的事。
每天这时候,李丽母亲一会儿就走了,李丽和 *** 李娇就到王正强这边和藏獒玩。“我认为你一点也不在乎被学校除名,我 *** 也是这样,”李丽说。“可是王正强怎么办?我们都一心想受教育,而你和我被有眼无珠的人从大学拖了出来,你不就是打游戏,我不喜欢听课吗,如今又从灵州大学回来了。这样下去,我们永远也将完不成学业!”“唔,我可以到大柳塔那边的我爸爸的洗煤厂上班嘛,你可以开一个酒店,王正强漫不经心地答道。并且,这没有什么关系,”王正强说。

“反正在学习结束之前我们不得不回家的。为什么?不爱学习嘛! *** !反正我们家里不在乎,父母老了,我们结婚之后难道你认为我们还会留在学校里吗?”王正强说。“你明明知道不会念书有什么结果的,不提我们结婚,”李丽生气地说。“那只是嘴上谈谈罢了。就在上个星期,你的 *** 还对我爸说,要请一个德高望重的媒人到我们家——要给你和我确定婚事呢。况且不管怎样,就看你愿意不愿意,根本不会有什么变数,谈它干什么,我讨厌听到关于订婚的事情,你推三阻四。”李丽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不会有什么变数!”王正强如同李丽被欺负了似的地喊起来。

亲爱的,我们青梅竹马,当然会结婚的啊!王正强说。灵州咱们两家门当户对,我们都有花不完的钱,两家的大人处的和亲戚一样,在亲戚朋友和同学的眼里,我们是郎才女貌,我们还年龄小。什么,假迷三道——听到这里,李丽很不耐烦地嘟起嘴来。
只要你再说一声“年龄小”,我就进屋去,把门关上,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像对“年龄小”这个词感到讨厌,除非那个词意味着“马上结婚”。李丽爸爸总是从早到晚谈论煤矿,煤矿,所有来看他的朋友们也叫嚷着什么买煤矿、开焦化厂,简直烦得李丽要大喊大叫!而且所有的亲戚朋友也都在谈这些,还有他们的财富。今年春天,任何晚会上也没有听到什么快乐的事情,因为灵州人再不谈别的了。

李丽更高兴的是灵州要等到过了新年以后宣布脱离 *** ,要不然会把新年晚会也糟蹋了。要是王正强再谈“年龄小”,就马上进屋去了。李丽说到做到,因为她从来就忍受不了不以她为主题的谈话。不过她说话时总是面带微笑,刻意加深脸的酒窝,同时把像蝴蝶翅膀似的两圈又硬又黑的睫毛迅速地扇动起来。王正强给迷住了,这正中她的心意,于是他向她道歉,他并不因为她对推推拖拖不感兴趣而丝毫轻视她。相反,他更敬重她了。在陕北灵州,结婚本来是男人的事,与女人无关,女人不可能毛遂自荐。因此王正强便把她的态度当成是女人味十足的特征。

把他从讨厌结婚的话题支使开以后,李丽便饶有兴趣地回到他们当前的环境上来。
对于我俩再一次开除的事 *** 说了些什么呀?王正强显得有点不自在,想起三个月前他从西安大学被请回家时母亲的那番表现。就问李丽家里的态度。

唔,她还没有机会说呢,李丽答道。今天一清早她还没起床,李娇和我便出门了。李娇半路上去刘娜娜家了,我们便径直到这儿来了。“昨天晚 *** 到家时难道她什么话也没说吗?昨晚我可有运气了。”王正强说。“在我快要到家的时候,上个月我爸在大柳塔买下的那煤矿给卖了,赚一个多亿,家里正热闹着呢。原来那煤矿——就是办一个手续,李丽,你一定得告诉 *** ,叫他赶快去我爸那里看看,那买卖煤矿的事情一本万利,而且周期短,他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而且,在我们买煤矿的时候,就是一个穿针引线者,赚了是自己的,赔了是入股人的。我们到家时,妈正在和爸爸谈论买煤矿的事情,让他们兴高采烈,还真起作用了。

保姆忙前忙后的,眯缝着眼睛简直给乐坏了,可妈还在跟那爸爸亲切说话,用眼睛盯住年轻漂亮保姆,仿佛跟她是一家人似的,保姆正在放她手里的东西呢。世界上谁也比不上我妈那样会跟下人交道,那时她看见了我,便说:‘天哪,你又回 *** 什么呀?你简直比 *** *** 还让人讨厌!'这时我假装战战兢兢,耳朵直立起来,她赶紧说:‘从这里滚开罢,难道你们没看见我们正在高兴着吗?等明天早晨我再来服侍你!'于是,我便 *** 睡觉了。今天一早,趁她还来不及抓住我,我便溜了出来,爸爸昨天去了煤矿,只留下 *** 一个人去对付她。”“你们认为她会打我吗?”李丽知道,发福的刘晓霞太太对她那已长大 *** 的儿子还是很粗暴的,她认为必要的时候还会狐假虎威地动手动脚,恨铁不成钢,对于这种情形,李丽和灵州县里的其他人都有点不大习惯。

刘晓霞是个忙人,她经营一座大酒店,三十个标间和三个大厅,而且还有个经营不善让她脾气暴躁,回家后,非常容易就儿子的不学无术,经常吵架而大发 *** 。
她一方面不许任何人说她的酒店或管理水平,另一方面却认为偶尔消遣她的孩子们,认为对他并没有什么坏处。
她从来没有打过女儿李娇。这不仅因为他年龄最小,还是因为她是个好孩子,王正强 *** 这样说,对自己讨人喜欢自豪。这是王正强为什么把她留在家里去向妈交代一切的原因。老天爷明白,都22了, *** 16了,可她还把我当六岁孩子看待。妈应当不再打我!“ *** 明天会开那辆新买来的宾利参加王锴家的红碱淖野宴?”李丽说。她想自己开的,但是爷说开那车太危险了。而且,无论如何,家里人不会同意她开。他们说,要让她至少像个贵妇人那样让司机开,乘坐宾利去参加宴会。

“希望明天别下雨,王正强说。一星期几乎天天下雨。要是把野宴改成家餐,那才是扫兴不过的事呢。”唔,明天准晴,还会像六月天那样炎热,李丽说。
你看那落日,我还从没过比这更红的太阳呢。用二郎山顶落日来判断天气,往往是不会错的。他们都朝远方望去,越过二郎山蜿蜒盘旋的笔架山,直到红红的地平线上。如今太阳在窟野河河对岸的群山后面一起汹涌的红霞中缓缓降落,七月白天的温暖也渐渐消退,隐隐透出丝丝的凉意。

秋天来得很早,伴随来的是几场凉飕飕的秋雨,这时灵州城外满山遍野到处是成熟的庄稼,野花雪白也似的繁花将山边洼地和山冈装点起来。秋收已快要开始,有的庄稼已经成熟,肥沃的土地丰收的果实等待着人们采摘,高粱在秸秆的顶上显出是红色,在窟野河两旁的地方则呈现出猩红和墨绿色来。城市那一座座红白相间的楼房如同落在茫茫大海中的一个个岛屿,那是一起由豆腐块形高楼组成的大海,但是当那些带粉红琉璃瓦顶的水波 *** 为浪花时,它立即僵化了。因为这里没有像黄河中下游中部土地或厦门海滨种植场滋润的黑土地那样的亭亭玉立的笔直的高楼。灵州东山连绵起伏的山麓地带被松树隔成了无数弯弯曲曲地垅沟,这样说,对森林公园那使肥沃的土壤不致被冲洗到河床里去。

这一片土地绿得流水,雨后更红得像流动的绿色一般,干旱时便成了满地的红胶泥,这是陕北更好的森林公园。这里有红白相间的房屋,周围有一座座煤矿,缓缓流过的窟野河水,但同时也是一个由阳光灿烂和落英缤纷形成对 *** 地方。坐在走廊里的王正强看到太阳落山,知道该回家了。但是他不想回去见母亲的面,他在别墅的走廊里徘徊,盼望着李丽邀请他过去吃晚饭,因为母亲在别人母亲面前总是和蔼可亲的。
王正强,我们谈谈明天的事吧,李丽说。不能因为我们不在,不了解野宴和篝火晚会的事,就凭这理由不让咱们明儿晚上多多地跳舞。你没有答应他们大家吧,是不是?“唔,我答应了!我怎么知道你会来呢?我哪能冒险在一边等着,等着专门伺候你呀?”你在一边等着?李娇放声大笑。

亲爱的,你得跟我跳之一个华尔兹,末了跟我 *** 跳最后一个,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像上次舞会那样坐在楼梯平台上,让服务员再来给咱们来一盘水果。“我不可喜欢听稀奇古怪的事。你知道姨姨说过我会嫁给一个头发鸟亮、四方脸的男人,但我是不喜欢四方脸发男人的。”李丽说。亲爱的,你喜欢杨贵妃的吗?李丽傻笑着说。现在,快说吧,答应跟我们跳所有的华尔兹,跟我们一道吃晚饭。“你要是肯答应,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李丽说。
什么?李娇叫着,一听到秘密这个词便像个孩子似地活跃起来。
“王正强,是不是我们昨天在人民广场听到的那个消息?如果是,那你知道,我们答应过不告诉别人的。”李娇说。嗯,那是王妮同学告诉我的。“什么新闻?”

“就是王妮同学的表姐。你知道,大柳塔煤老板刘亿的 *** ,李雄和赵兰的姑妈,她住在大柳塔。”这我知道,一个有名的 *** ,我一辈子也没见过比她更酷气的了。“对,我昨天在店塔等着司机开车回家时,她的劳斯莱斯正好从面前经过,她停下来跟我说话,告诉我明天晚上的红碱淖的篝火晚会上要宣布一门亲事。”唔,我也听说过,李丽有点紧张地说。她的那位傻侄儿刘晓飞。这几年谁都在说他快要结婚了,虽然他本人对这件事似乎有点不冷不热似的。“你认为他傻吗?”李娇问。

“去年正月十五你可让他在你身边转了个够呢。”我没法不让他转呀,李丽毫不在意地看着远方。我觉得他这个人太娘娘腔了。“但是,明晚要宣布的并不是他的亲事,”李娇得意地说。那是李雄和赵兰订婚的事哩!开始她脸色没有变,可是嘴唇发白了。就像冷不防受到当头一击。李丽在震动的最初几秒钟还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听后话,李丽才放心了。

注视王正强时李丽的脸色还那么平静,以致李娇这位毫无分析头脑的人还以为她仅仅感到惊讶和很有兴趣。
王妮告诉我们,他们原准备明年才宣布订婚,因为赵兰近来身体不怎么好;可周围都在谈论能不能成,两家人都觉不如赶快成婚的好。所以决定明天晚上在宴会上宣布。
  我把秘密告诉你了,你看,李丽,你也得答应跟我哥哥一起吃晚饭呀。“当然,我会的。李丽下意识地说。并且跳所有的华尔兹吗?”
  “所有的。”
  “你真好!我敢打赌,别的小伙子们准要疯了。”让他们去发疯好了,王正强说。我们俩能对付他们的。
  瞧瞧吧,李丽。明天晚上红碱淖的篝火晚会也跟我们坐在一起好吗?“什么?李娇将请求重复了一遍。”

当然。我会陪同母亲一起去。李丽说。
李娇心里美滋滋的但也有些惊异。尽管她把哥哥看做李丽所嘉许的追求者,但她面前从没这么轻易得到过这一李丽的表示。李娇经常看见哥哥像贾宝玉,倾诉、乞求,李丽好像敷衍他,不明确表示可否,李丽烦恼时便报以笑颜,发怒时则略显冷淡。但现在她实际上已经把明天全部的活动都许给了王正强——答应篝火晚会时跟他们坐在一起,跟王正强跳所有的华尔兹,并且一道吃晚饭。就为这些,被大学开除也是值得的。

成功给他们带来了满腔热情。使他们愈加留连忘返,谈论着明天的红碱淖野宴,篝火晚会和李雄和赵兰,抢着说话,开着玩笑,然后大笑不已,看来是在多方暗示要人家挽留他们吃晚饭。他们闹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李丽已没有什么要说的,这时气氛有点变了。李娇并不知道是怎么变的,只觉得那番高兴的光景已经在眼前消失。李丽好像并不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尽管她的一些回答也还得体。他们意识到某种难以理解的事,为此感到沮丧和不安,末了又赖着待了一会儿才看看 *** ,勉强站起身来。

在二郎山远方那边,太阳已经西下,东山森林公园高高的树林已经在幽暗的暮色中渐渐模糊。鸽子轻快地在别墅上空飞来飞去,大人、儿女和小孩都纷纷从灵州城市的七拐八弯回家了。
王正强之一次注意到李丽那双黑眼睛是在一次跳舞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是同学,还不是邻居。现在住的别墅还没有,王正强家在人民小区,李丽家在迎宾广场周围。李丽笑起来两个酒窝有多么深,她的手和脚是寻么娇小,而那腰肢又是那么纤细呀!他对她的巧妙赞扬使她乐得放声大笑,同时,一想到她已把他当做出众的小伙子,他自己也不禁有点飘飘然了。

那是他一生中值得纪念的一天。自那以后,每当他谈起这件事来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从前意没有注意到李丽的美。他至今没有找到确切的 *** ,来解释为什么李丽决定要在那一天引起他的注意。原来李丽不能容忍任何自己喜欢的男人同别的女人恋爱,因此她一见到王正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说话便觉得受不了,便会产生掠夺之心。她并不满足于单单占有王正强,还要把他的心也夺过来,并且用一种十分巧妙的手腕把他控制住,现在他坠入情网。这种情形引起了左邻右舍的注意,并叫他的母亲苦恼不堪——她是不怎么喜欢李丽的。

如果那个小精灵挑上了哪一个,那就够他受的了,她说。可万一她把你挑上呢,那时你就得一辈子活在她手下——我怀疑人家会不会要你。……我唯一担心的是过不了几天,你就会被这个虚情假意的黑眼小妖精给弄得迷迷糊糊,好不了几天甚至鸡飞狗跳起来。
要真是弄到那步田地的确是坏事。从舞会那天开始,王正强每次见到其他女人便觉得不是滋味。这不是因为母亲责怪了他,或者在脸色姿态之间暗示过他已经发觉李丽突然改变了原来的矜持,她这个地道的正派姑娘决不会这样做的。可是跟她在一起时王正强总感到内心有愧,很不自在。他明白是自己已经让李丽爱上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仍然爱李丽,所以内心深处隐隐觉得自己的行为,大像个有教养的人。他仍然十分爱她,对她的那种文静贤淑的仪态,她的学识和她的种种高尚品质,他都十分尊敬。

但是,糟糕的是,一跟李丽的光彩照人和娇媚比起来。其他女人就显得那么暗淡无味和平庸呆板了。王正强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时永远头脑清醒,而跟李丽在一起就迥然不同了。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叫一个男人心烦意乱了,可这种烦乱还真有魅力呢。
那么,咱们开宝马,到王妮那里去吃晚饭。王正强说过母亲已经从酒店回来了。也许她那儿有什么我们还没听到的关于王正强和李丽的消息呢。母亲不会发火的。我敢和你打赌,她甚至连孩子们私定终身都不清楚,哪里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后来被咱们全部轰走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王正强和李丽是老同学。“我们一起去李丽的奶奶家去,有王妮,去听听她的外婆那套胡扯也挺有趣呀。况且那也是个藏身之地,可以让我们等妈妈 *** 睡了再回家去。”

李丽说。唔,好极了!我喜欢王妮,她很好玩,我也想打听打听明天的宴会和其他去红碱淖的人消息;可是要再去跟她的老太婆坐在一起吃顿饭,那才真要我的命呢!“别对她太苛求了,王正强。她还是怀有好意的。”我并不是苛求她。倒是为她难过,可是我不喜欢那种让我为她难过的人。老太太在你周围转来转去,总想叫你感到舒适自在,可是她所做的和说的使你反感。简直让我坐立不安!她还把灵州人当做土匪。她甚至跟妈妈这样说过。她害怕灵州人。每次我们在她家,她都像吓得要死似的。她让我想起一只蹲在椅子上的瘦母狗,瞪着两只又亮又呆板的怯生生的眼睛,仿佛一听到有什么动静就要伸着脖子叫起来。“这个你也不能怪她。你曾经在小学打过她侄女王妮哩。

“对,但那次是我不高兴了,否则也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来,王正强为自己辩护,而且王妮自己从不怀恨。王正强和王妮或者李丽也没有什么恶感。就是那个北方老太太,她却大声嚷嚷,说我是个土匪,说文明人跟粗野的灵州人在一起很不安全。”不过,你不能怪她。她是个鄂尔多斯人, *** 格直爽,而且你毕竟打伤了她的侄女呀。“可是,呸!那也不能作为侮辱我的理由啊!你是妈 *** 亲生儿子,但那次 *** *** 打伤了你的腿,她发过火吗?没有,她只请灵州北关王大夫来给你包扎了一下,还问他 *** 的 *** 怎么会找不准头哪。你还记得那句话使 *** 多么难过的吧?大家都大笑起来。

妈妈可真有办法!王正强的 *** 衷心赞赏地说。你可以永远指望她处事得当,不让你在众人面前感到难堪。“对,但是今晚我们回家时,她很可能要当着 *** 的面让我丢脸呢,王正强闷闷不乐地说。听我说, *** 。我看这意味着我今天不能到家里去了。你记得妈妈说过,要是再被学校开除,便休想过安稳日子了。”这个嘛,我不管它,见 *** 去嘛!是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什么也别想吃,王正 *** 笑道。因为你得回家去,告诉妈妈我们不回去吃晚饭了。“不,俺不回去!王美玲惊慌地嚷道。不,俺不回去!

回去不好玩,首先她会问俺你怎么又给开除了?然后又问,俺怎么今晚没带你回家,好让她好好揍你们一顿?虽然她从来不打我,末了,她或者失去理智,还会突然向我扑过来,像老鹰扑一只小鸡一般。俺很清楚,她会把这件事通通怪在俺头上。要是你带俺到到王妮家去,俺就整夜蹲在客厅里,没准儿老太太会喜欢俺的,因为俺宁愿给你当跟班,也不要在母亲生气时落到她的手中。王正强瞧着这个倔犟的 *** ,感到又困惑又烦恼。
果真这样,便又妈妈添了个话柄,好唠叨几个星期了。我说这小 *** 是最麻烦的。“不过嘛,总不能让王美玲去应付自己不敢应付的场面吧。看来只好带着她。王正强知道,明天起来,母亲的火气就没有了,继续过太平的生活,她是个要面子的人。

王妮家不远, *** 联系好,王正强的宝马车一会儿就到了杏花滩。老太婆是李丽的奶奶,王妮的外婆,王妮和老太太住一起解闷。坐在客厅里,李丽听见老太太的脚步笨重地在别墅里把地板踩得嘎嘎响,便迅速将盘着的那条腿伸下来,并设法放松脸部的表情,尽量显得平静一些。万万不能让老太太怀疑到出了什么事呀!
老太太总觉得李丽家的人连身子带灵魂都是她的,他们的秘密就是她的秘密。
只要有一丝神秘的味道,她就会像条警犬似的无情地 *** 嗅迹。根据已往的经验,李丽知道如果老太太的好奇心不能立即满足,她就会去跟妈妈一起嘀咕,那时便只好向母亲交代一切,要不就得编出一个像样的谎话来。

老太太从堂屋里走出来,她是个肥胖 *** 子,但眼睛细小而精明,活像一头大熊猫。她长得五大三粗,是纯粹的鄂尔多斯人,把整个身心毫无保留地献给了王妮一家,成了家里的左右手、三个女孩子的煞星和其他家人的阎罗王。虽然老太婆是个内蒙人,但她的行为规范和自豪感却与煤老板一样高或者还要高些。她是在鄂尔多斯长大育大的,那位老太太是个和 *** 一起开煤矿的,见多识广,气度不凡。
她曾经做过小商店买卖,后来结婚时跟着她 *** 来到了内地大柳塔。老太太要是宠爱谁,就会严加管教。正由于她是那样宠爱李丽和因李丽而感到骄傲,她对李丽的管教也就没完没了。王正强看老太太不欢迎,就带 *** ,悄悄开溜。

那王正强走了吗?你怎么没留他吃晚饭呀,李丽 *** ?俺告诉了王妮叫他添两份饭啦。你的礼貌到哪里去了呢?“唔,他们看你不高兴,害怕你了,再也忍受不了同他们一起吃晚饭。”你可像个女孩一般不知礼了,亏 *** 妈和俺还辛辛苦苦教你呢。还有,你怎么没披 *** 的披肩呀?夜风快吹起来了!
俺一次又一次告诉你,光着肩膀坐在夜风里要感冒发烧的。李丽 *** 快进屋里来。李丽故意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掉过头去,幸喜老太太正一个劲儿唠叨披肩的事,不曾看见她的脸。

不,我想坐在这里看二郎山的晚霞。它多美呀。你去给我把披肩拿来。劳驾了,姑妈,让我和 *** 坐在这里,等吃完饭我再进屋去。“俺听你这声音像是着凉了,老太太怀疑地说。
唔,没有,李丽不耐烦地说。你去把我的披肩拿来吧。李丽蹒跚地走回堂屋,这时李娇听到她轻声呼唤着上楼去找楼上的那个女保姆。
小马!听着,把李丽 *** 的披肩给我扔下来。接着,她的声音更响了,不中用的懒 *** !她总是什么忙也带不上的。
又得我亲自爬上楼去取了。

听到楼梯格格作响,李丽便轻轻站起身来。老太太一回来又要重复那番责备她不懂礼貌的话了,可李丽觉得正当自己心酸的时候,实在无法忍受叨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就犹豫不定地站着,不知该躲到哪里去让痛苦的心情略略平息,这时她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这给她带来了一线微弱的希望。李丽庆幸父母估计有应酬,没有给她们打 *** 。

王正强的宝马该回来了。如果她想单独见他,她也无须麻烦,只要在车道进入大路的口子上迎接他就行了。她悄悄地走下屋前的台阶,又回过头来仔细看看,要弄清楚老太太的确没有在楼上窗口观望。她没有看见那张围着雪白头巾的古铜色阔脸在晃动的窗帘间不满地窥探,便大胆地撩起那件旗袍,沿着大理石台阶向车道快快地跑去,只要那又镶有锻带的 *** 鞋允许,她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的。

杏花公园沿着碎石的车道两边,茂密的柏树枝叶交错,形成天然的拱顶,使那长长的林荫路变成了一条阴暗的甬道。一跑进这甬道里,她便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家里的人望不见了,这才放慢脚步,她气喘吁吁,因为她的胸衣箍得太紧,不容许她这样飞跑,不过她还是尽可能迅速走去。她很快便到了车道尽头,走上了大路,可是她并不停步,直到拐了个弯,那里有一大丛树遮掩着她,使家里人再也不能看见了。
她两颊发红,呼吸急促,坐在一个树桩上等待王正强。 *** 联系过,算时间,他已经来了,不过她高兴今天他晚一些,这样她才有时间喘过气来,使脸色恢复平静,不致引起王正强的猜疑。她分分秒秒地期待着听到王正强的汽车喇叭声,看到王正强用他那吓死人的速度驰上杏花公园。可是一分钟又一分钟过去了,王正强还是不见回来。

顺着大路望去,想找到他宝 *** 影子,这时心里的痛楚又膨胀起来了。
唔,那不可能不来的!她心想。他为什么不来呢?她的眼光沿着那条因路灯变得树荫斑驳的柏油马路路沉思着,在心里 *** 着这段路程奔下山冈,到那懒洋洋的窟野河河畔。此时,这条路的全部意义就在这里——它是通向王正强和幸福的必由之路。
啊,王正强!王正强!她心里喊着,心脏跳得更快了。多年来,一种惶惑和灾祸的冷酷感一直沉重地压抑着她,可如今这种意识已被推到她心灵的后壁去,代之而的是两年以来始终支配着她的那股狂热之情。

现在看来很有些奇怪,当她还没有长大 *** 的时候,为什么从不觉得王正强有什么动人之处呢?童年时,她看见他走来走去,可一次也不曾想过他。直到两年前那一天,当时王正强被勒令退学刚回来,到她家来拜望,后来,一起跳舞,她才爱上了他。事情就这么简单。
她那时正在滨河路走着,他沿着林荫道上远远而来,身穿蓝色细棉布西装,衣服很有档次,与那件白色衬衫很相配,直到今天,她还记得他那穿着上的每一个细节,那双皮靴多亮啊,还有西装胸前蝴蝶结别针上那个浮雕宝石的蛇发女明星的头,那款顶配的华为 *** ——他一看见她就立即把 *** 拿在手里了。

他走在不远处,站在那里朝她望着,那双朦胧的黑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流露着微笑;他的黑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烁,像一顶黑色的王冠。那时他温和地说:李丽,你都长大了。然后轻轻地走到面前,和老同学打招呼。还有他的声音啊!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听到时那怦然心动的感觉,仿佛她是之一次听到这样慢吞吞的、响亮的、音乐般的声音!
就在这最初一刹那,她觉得她需要他,像要东西吃,买宝马车,要温软的床睡觉那样简单,那样说不出原因地需要他。

两年以来,都是他陪着她在灵州城里各处走动,参加舞会、同学会、野餐,甚至一起去三亚旅游,等等,虽然从来不像一对恋人那样纷繁,也不像李伟家的年轻小伙儿那样纠缠不休,可每星期都要到杏花滩来拜访,从未间断过。
确实,他从来没有向她求过爱,他那清澈的眼睛也从来没有流露过像李丽在其他男人身上熟悉的那种炽热的光芒。李丽两年以前,全家住杏花滩别墅,王正强家住灵州北关小区。
可是仍然——仍然——李丽知道他在爱她。在这点上她是不会错的。直觉比理智更可信赖,而从经验中产生的认识也告诉她他爱她。她几乎常常中他吃惊,那时他的眼睛显得既不朦胧也不疏远,带着热切而凄楚的神情望着她,使她不知所措。她知道他在爱她。他为什么不对她说明呢?这一点她无法理解。但是她无法理解他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常常很客气,但又那么冷淡、疏远。谁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而李丽是最不明白的。在那一带,人人都是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因此王正强的谨慎 *** 格便更加使人看不惯了。他对灵州的种种娱乐,如打游戏、 *** 、跳舞等方面,都跟任何别的青年人一样精通;可是他跟大家有不同之处,那就是这些愉快的活动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人生的目的。他仅仅对书本和音乐感兴趣,而且很爱写诗。

啊,为什么他要长得这么漂亮,可又这么客气而不好亲近,而且一谈起书本、音乐、诗歌以及那些她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来,他就那么兴奋得令人生厌----可是又那么令人爱慕呢?一个晚上又一个晚上,当思嘉同他坐在杏花滩公园半明半暗的走廊上闲谈过以后,每次 *** 睡觉时,总要翻来覆去好几个钟头,最后只得自我安慰地设想下次他再来看她时一定会向她求婚,这才慢慢地睡着。可是,下次来了又走了,结果还是一场空——只是那股令她着迷的狂热劲却升得更高更热了。

她爱他,她需要他,但是她不了解他。她是那么直率、简单,就像吃过塔拉上空的风和从塔拉身边流过的河流一样,而且即使活到老她也不可能理解一件错综复杂的事。如今,她生气之一次碰上了一个 *** 格复杂的人。现在,阴差阳错地,两家住一个小区,而且是邻家,反而有点别扭。
因为王正强天生属于那种类型,一有闲暇不是用来做事,而是用来思想,用来编织色彩斑斓而毫无现实内容的幻梦。他对人冷眼旁观,既不喜欢也不厌恶。他对生活漠然视之,无所动心,也无所忧虑。他对前途命运以及他在其中的地位,无论适合与否都坦然接受,有时去旅游,回到他的音乐、书本和那个更好的世界里去。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对 *** 成绩不关心。

李丽弄不明白,既然他的心对她的心是那样陌生,那么为什么他竟会迷住她呢?就是他的这个秘密像一扇既没有锁也没有钥匙的门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他身上那些她所无法理解的东西只有使她更加爱他,他那种克制的求爱态度只能鼓励她下更大的决心去把他占为己有。她经常怀疑他有一天会向她求婚,因为她实太年轻太娇惯了,从来不懂得失去是怎么回事。现在,好比晴天霹雳,这个可怕的消息突然降临。这不可能是真的呀!王正强要和刘倩订婚了!刘倩是一个研究生。

为什么,就在上周一个傍晚她坐王正强的宝马从大柳塔回家时,他对她说过:李丽,我有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但是不知怎么说好。她那时假装正经地低下头来,可高兴得心怦怦直跳,觉得那个愉快的时刻来了。接着他又说:可现在不行啊!没有时间了。咱们快到家了,唔,李丽,你看我多么胆怯呀!他随即用脚在油门上踩了几下,赶快和李丽越过山冈回沙渠小区了。

李丽坐在树桩上,回想着那几句曾叫她十分高兴的话,可这时它们突然有另一种意思,一种可怕的意思。也许他告诉她的就是他要订婚的消息呢!可王正强说李丽就是他 *** ,不知是什么意思。
啊,只要王正强回来就好了!这个疑团她实在再也忍受不了啦。她又一次焦急地沿着大路向前望去,又一次大失所望。这时太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大地边沿那片红霞已褪成了淡粉郄的暮霭。

天空渐渐由浅蓝变为知更鸟蛋般淡淡的青绿,灵州小城杏花滩那超尘绝俗的宁静也悄悄在她周围降落。朦胧夜色把杏花滩公园笼罩起来了。
湖边边林荫小道上那些在阳光下郁郁葱葱的高大松树,在奇异的朦胧暮色中,如今已变得黑糊糊的,与暗淡的天色两相映衬,好像一排黑色巨人站在那里,窟野河缓缓流过的河水给咕咕作响。河对面的森林公园山冈上,茂密的松树林中渐渐隐去,只有远处点点的晚餐灯火还能照见那所房子依稀犹在。柔润凉爽的秋天气息,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潮温香味温馨地包围着她。

对于李丽来说,落日、秋天和成熟的草木花卉,都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她接受它们的美都毫不在意。犹如呼吸空和饮用泉水一样,因为除了女人的相貌诸如此类的具体东西以外,她从来也不曾有意识地在任何事物身上看到过美。不过,杏花滩公园上空这一静穆的暮景却给她那纷乱的心情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安宁。她是如此热爱这片土地,以致好像并没发觉自己在爱它,就像爱王正强英俊潇洒的面容一般。
蜿蜒的大路上仍然没有王正强的影子。如果她还要等候很久,奶奶就一定会来寻找她,并把她赶回家去。可是就在她眯着眼睛向那愈来愈黑暗的大路前头细看时,她听到了宝马与众不同的鸣笛声,王正强的车向杏花滩别墅飞奔而来。

尽管李丽心中充满了焦急不安的情绪,但她仍然怀着无 *** 自豪感观望王正强,她这时慢慢站起来。不出所料,王正强随即便认出了她,红润的脸上堆满了边讨好边挑战的神情。在擦黑的微光中李丽望着王正强,也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一到他面前心里就舒服了。他身上有一种生气勃勃的粗俗味儿吸引着她。她作为一个最没有分析头脑的人,并不明白这是由于她自己身上也或多或少有着同样禀 *** 的缘故。

李丽轻轻挽住他的胳臂,一边说:我在等你呢!没想到你会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现在你说,王正强,关于你和刘倩订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没什么,王正强简地答道,一面拉着他的胳臂。李丽,我们出去走走吧。”现在你倒是无所谓,可是我还是要站在这里,直到我明白你是怎么回事。李丽说:“唔,我想起来了,你最近显得有点奇怪,难道刘倩向你求婚了吗?”“没有,王正强简单地回答。我是不会的,王正强说。
她心中顿时心平气和,可是王正强还是摆了摆手,叫她平静些。李丽!别说了,刚才我 *** 打 *** 回去和我说了半天,要我跟刘倩 *** 订婚。明天晚上尔林兔红碱淖篝火晚会就要宣布。李丽的手从他的胳臂上滑下来。果然是真的呀!

她的心头一阵剧痛,仿佛一只野兽用尖牙在咬着她。就在这当儿,她王正强的眼睛死死盯住她,由于面对一个他不知该怎样回答的问题而觉得有点可怜,又颇为烦恼。他爱李丽,家里独断专行,强求他解决,这就使他很不舒服。王正强说,他当场表示不同意,自己喜欢李丽。李丽含情脉脉地说,我知道。
李丽忽然心里起了种埋怨,想大声喊出来:可你为什么一直不说呀,尽管你和 *** 并不是同类的人,不过李丽把这念头压下去了,生怕他容忍不了这种卤莽行为,事情适得其反。
李丽默不作声,她的心在往下沉。对于这一点,她想不出辩护的话来了,你不是在哭吧?王正强问她,没有!她猛地把头扭开,激怒地大叫了。以前我就断定,只要再有一点点时间,我相信便能亲自说出来——啊,要不是他家的人总觉得他们只能同有文化的女孩子结婚,那就好了!王正强把她的臂膀挽起来。

现在,王正强的表白让李丽心满意足,李丽幸福地靠在王正强的怀里,她知道王正强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况且,当今社会父母也不会干涉孩子婚姻,而且,他们两家门当户对。她想,无论如何,要是她自己和王正强结为夫妻,因为从出身、教养和 *** 格来说,世界上再没有比他们彼此距离更远的两个人了。

可是,毕竟王正强的母亲反对,而且独断专行,他们这些煤老板家庭,做事就是与众不同,王正强和李丽如果心想事成,一定也是与众不同的婚姻,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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